哥那么瘦,她每日心思都落在他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就叫小小的孩子没了。
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三人一路同行,文瑶率先到了承乾宫,帝后二人则在永祥门分开,一个去了乾清宫,一个回了坤宁宫。
文瑶再次拿起了笔,干起了抄经的活儿,为大阿哥祈福。只是太医的努力,文瑶的祈福,都没能留住大阿哥的性命,大阿哥感染风寒后,体温一直上上下下,虽不高烧,但也一直处于低烧状态,孩子熬不住,在进了五月的头一天咽了气。
马佳庶妃抱着孩子那小小的身子,差点哭瞎了眼睛。康熙也是头一回经历丧子之痛,整个人都被打懵了。他虽年少,不知疼爱儿女,可这个让他有了亲政资格的阿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不一样的,得知噩耗的那一刻,他正在批折子。朱墨滴落在折子里许久,他才回过了神。
带着几分慌张的快步到了乾东五所,马佳庶妃已经哭晕了过去,皇后则是在主持大局,只是脸色苍白也是忧心忡忡。夭折的孩子不能留在宫里,更没有葬礼。
康熙命内务府打了一台小金棺,连夜送出了宫,停灵在了城内的皇恩寺,只等着日后皇上陵寝划定了地方,在周围圈出一片′阿哥圈'来,用来埋葬这些早夭的皇子阿哥,叫他们能跟着皇父吃一口香火。马佳庶妃再醒来时就得知儿子的尸身已经送出了宫,直接就病倒了。太医们又转战长春宫,开始竭力治疗马佳庶妃。文瑶丝滑的将祈福经换成了往生经。<1
算是给这个可怜的小阿哥超度了。
玄烨将自己独自关在乾清宫里三天,到底还是没忍着,连续半个月趁着落钥时分偷偷溜进了承乾宫,将自己埋在文瑶的怀里,在起初的几天,文瑶甚至能感觉到身上时不时传来的湿意。
她也不拆穿,只紧紧搂着他,安抚着他。
直到半个月后,朝中有人上折子,请求给慈和太后上尊谥,升衬太庙。与早亡的亲额娘比起来,只见过几面的,夭折的儿子也就不值一提了,于是很快,皇上就开始忙碌起这件事来,礼部也是忙翻了,不仅要给慈和太后想谥号,还要准备各种礼器。
大阿哥那微末的影响,就这般烟消云散了。到了五月末,冬蕊的叔父送来了一小罐子蚕米,大概两三百只的样子,又约好了桑叶的供给,文瑶才又重新开始了养蚕大业。回来将承乾宫后头的抱厦给开了,架了个长扁开始养蚕,蚕米吃的桑叶是每天早晨内务府新送进来的。
文瑶做老鬼之前,就是个普通农家女,长了一副好颜色,叔婶怕她在外头惹了祸,便将她拘在家里干活,偏叔婶家并不富裕,她为了挣一口饭吃,绣花,养蚕,织布,这些活儿她都干过。
如今再养蚕,也不过是忆苦思甜罢了。
蚕宝宝们长的很快,文瑶也知道喂养要领,每日的桑叶都是用玉泉山的水清洗,再用细棉布一片一片的擦拭,放在廊下阴干的,所以蚕宝宝们一个都没列玄烨也知道文瑶将抱厦开了,却不知她用抱厦做什么。所以在忙歇下来便往承乾宫来了,文瑶这会儿正抱着个篓子,手里捏着双银筷子,在几个长扁中间来回穿行,视线黏在这群蚕宝宝身上,见哪里桑叶空了,便用筷子夹一片放进去。
玄烨站在门口瞧着她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下不由有些嫉妒。他在前朝都快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了,自家表姐居然还能在自己宫里养蚕?等等,养蚕?
玄烨脸色陡然一变,快步走进了抱厦。
文瑶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看向玄烨,笑着行了个蹲礼请安:“皇上安。“表姐是在养蚕?"玄烨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是啊,我每日除了早晚给皇后娘娘请安外,也没旁的事做,总窝在书房里看书,身子骨都犯懒了,松琴姑姑又不让总坐着绣花,怕坏了眼睛,我这才从内务府要了点蚕米,想着亲手养蚕缫丝,再染色做绣线呢。”文瑶是真没想那么多,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