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喊道。纳喇氏充耳不闻,一直到最后一遍念完了才念了个佛偈站起了身:“怎么了?”
“奴才拿到了一包药。”
纳喇氏顿时来了精神,神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哪里来的?”“西六宫的索绰罗庶妃身边的大宫女,与御药房抓药的医士是熟人,奴才听得真真的,这药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方子抓的,奴才都没露面,只喊了个小太监捂着脸撞了那宫女一下,趁着她晕乎的时候,把药给捡回来了。”索绰罗?
纳喇氏开始回忆这人是谁。
只是想了好半天,都没将脸和名字对上号,但听这姓氏,也不知道是包衣还是旗民,毕竟索绰罗乃是满人第一大姓,简直到了烂大街的程度,十个里面有五个都是索绰罗氏,旗民和包衣都有。
“甭管是不是,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拿了其中一幅去宫外找个大夫瞧瞧,看看这方子到底是喝什么的,若当真利孕,便叫家里在宫外配几幅药带进来。”作为包衣,想要携带点儿东西入宫简直太简单了。“是,主子。”
清音立即从中拆了一包药,用蓝布包好,便往内务府去了。在新纳喇氏入宫之前,延禧宫的纳喇氏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清音带着药包找到内务府的纳喇氏族人,不到晚上,这药包就带出了宫去。纳喇氏族里就养了府医,望闻捻尝过后,最终确认,这确实是利孕的药。不过:“这方子有点儿烈,用一次怕是要养好几年才能再怀胎。”纳喇家只需要一个皇子外孙,多了保不住,自然无所谓烈不烈的,天黑之前就传了信儿回去,说方子确实是好方子,但要长期喝,三日后会送十天的量到延禧宫,记得派人到昭华门接应。
纳喇氏得了准信儿后,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但她没有贸然熬药,而是等了几天,将那些药拿到手了,才装作月事不调的样子,叫清音去御药房喊了太医。她来月事的时候本来就腰疼酸胀且手脚冰凉,太医把脉也说她体虚,开了几天的药后便回御药房记档存档去了。
有了御药房背书,纳喇氏才开始熬药喝。
只不过,清音去药库配药用的是太医的方子,熬药却用的是皇后的方子。这下子延禧宫有药味儿也就很正常了,只有索绰罗庶妃那边吓得战战兢兢,一直过了小半个月,才又去御药房配了几服药,躲在稍间关起门来偷偷熬药喝。1
索绰罗庶妃是镶蓝旗出身,属于下五旗,父亲是个六品工部员外郎,属于镶边衙门的镶边角色,家境很是一般。
当初被选中也是阴差阳错,她们家的人体质特殊,喝水都胖,所以看上去就有福气,好生养,本想着一轮游回家就订亲,结果就被太皇太后身边的苏麻味嬷嬷一眼挑中了。
如今住在启祥宫,启祥宫里面住了两个庶妃,只不过一个住在前面的东偏殿,一个住在后面的东偏殿,二人一前一后,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也就点头之交的关系,所以索绰罗熬了几天药都没被发现,只是索绰罗本就不得宠,皇上最近又不入后宫,本身手中银钱就不多,到处打点之后也就够喝十几天的药,喝完了皇上还在和折妃缠绵不休,终究只能作罢。<1算了算了,手里这点儿银子还是去御膳房点两个菜吧。皇帝在前朝忙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踏入后宫,第一站理所当然的是坤宁宫,如今皇后已经停止了孕吐,只是早期消瘦太快,如今体重都没补到以前的重量,看起来脸色蜡黄,很是憔悴。
皇上也没有禽兽到对孕妇下手,于是陪着皇后用了晚膳,便回了乾清宫。在乾清宫里歇了一天,才去了承乾宫。
文瑶早就得了信儿,叫赵全捡着之前皇上在承乾宫里爱吃的菜做了几道,内御膳房那边也早就得了信儿,皇上前脚出了乾清宫,他们后脚就拎着膳从内御膳房出发了。
承乾宫中的饭桌上难得这么丰盛。
文瑶还特意拿了一瓶米酒,才刚刚发酵不久,没什么度数,但喝着却有酒香味。
“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