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吗?”
不,他和他们一样,他在主观上并不感兴趣压榨平民售卖特权,但在过去的十年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这艘巨轮把诸多不公深埋海底,却从未想过做点什么。甚至这次,他想推动改革,也不过是因为现行制度下大法官执行者的角色太重,太多零碎的事堆满了他的日常表,让他没法继续扮演一个四处搜寻业务的闲散律师。等到他大刀阔斧的把两院合并,他仍旧是幕后的最高掌权者,而且还能从繁重的日常业务中抽离。
兰开斯特顶着海瑟尔正义的目光难得开始反思自己。“你总是这样善良,心怀怜悯。”
海瑟尔瞪大眼睛:“我没多善良,更不是怜悯他们。我和他们从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群体,我无法高高在上的同情他们,或许“共情”会更准确。”“而且,你确实和其他出身优越的人不一样。虽然你比很多贵族更有那种特殊的气质,但你并没有像他们那样把穷人当作低值易耗品。你保护了我,却没有置那个年轻人于死地,你在内心里绝对和他们不一样。”马车停下,到家了。兰开斯特却没有动,他的目光密不透风的包裹着海瑟尔,一直把她看到耳垂都要滴血了,才终于开口:“我希望有一天能配得上你的评价。”
兰开斯特说完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向海瑟尔伸出手,他的语气在寒风中格外温柔:“已经派人去会场通知你的侄女了,会有人负责在结束后安全把她们护送回家。今天经历了一点小意外,别多想,别担心,早点睡觉。”海瑟尔搭上他的手,感受到了可靠的力量:“我知道,你也小心。”“哦对了,"她走了两步又转身看向那个目送她的人:“梅森夫人邀请我参加下周二的假面舞会,在科文特剧院顶层宴会厅,是慈善舞会。如果你有空,可以来找我哦。”
说完她不再回头,提着裙子三步并两步跑进了家门。兰开斯特看着她轻盈的背影自言自语:“假面舞会吗?那我是一定要去了。”
第二天一早,伊丽莎白就要跟随卢卡斯爵士启程前往夏洛特家了。“莉齐,帮我把这封信带给夏洛特吧。”
伊丽莎白很好奇姨妈写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姨妈什么时候和夏洛特关系这么好了。
海瑟尔解释道:“是送给她的新婚礼物,还有她认识的一位伦敦的故人托我转交的东西。此外,我想和她合作种植一些植物,所以写信去问问她的意见。“植物吗?让夏洛特负责?”
“没错。“海瑟尔从信封里抽出一包种子:“最近芳疗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过最火爆的还是玫瑰和天竺葵精油。可惜它们都需要在温室种植,我在伦敦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郊区那几家温室种植园最近又有了坐地起价的趋势。我考察过了,亨斯福德郡土壤适宜,离伦敦也不远,若是夏洛特愿意,我再派人过去指导搭建温室。种花是体面的爱好,且利润极高,夏洛特若是打着为教区群众做慈善的名头,柯林斯先生会支持的。”
伊丽莎白明白了,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夏洛特一定会愿意的,等确定了消息,我尽快派人送信来。”
海瑟尔拥抱了侄女,指挥人帮她把满满当当的箱子固定在车顶上,又对等待的卢卡斯爵士表示了感谢。
“卢卡斯爵士,这次时间匆忙,来不及邀请您来我家里做客,等下次有机会一定提前邀请您。”
卢卡斯爵士看着这栋地理位置优越的精致洋房,连声答应,不难想象,等他回到朗博恩后所有人都会听说劳伦斯夫人的新房子了。海瑟尔目送马车远去,回头对玛丽说:“昨天后面进展的还顺利吧,我昨晚太累了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那里。我真该好好向达西先生道谢的。”玛丽摇摇头:“姨妈你快进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后面的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不过你暂时没法向达西先生道谢了,因为他也离开伦敦了。”“啊?他去哪了?”
玛丽沉吟了一下:“我忘了地名,应该也不太远,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