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山涧的清泉,洗去了所有的沉重。
“好。”
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密林。青竹竿点地的声音渐渐远了,笃,笃,笃,像在数着日子。树梢上的白鹤唳了一声,振翅跟上,很快就消失在浓密的枝叶间。
徐凤年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锦囊,望着南方,久久没有动。
山风吹过松林,涛声阵阵,像谁在低声唱着一首未完的歌。
他知道,洪洗象的“等”,不是懦弱,是更深沉的守护。就像他此刻的“留”,不是退缩,是为了将来能更硬气地站出来。
一个在武当山闭关,一个回北椋练枪。
他们都在等。
等一个能堂堂正正护住徐脂虎的那天,等那株胭脂梅能在北椋的春天里,真正绽放的那天。
徐凤年握紧拳头,转身往山下走。“大黄庭”的气劲在体内缓缓流淌,带着一股沉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