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丰之际,废黜此子的一字并肩封号,罢免他的统帅兵权,但念其曾经的战功,赐他宅院一座,供其颐养天年可好?”
此言一出,又有户部尚书出列,躬身禀道:“圣上明鉴,太子之言不无道理,这边军统帅叶十三拥兵自重,插手地方事务,微臣以为,叶家之前表面忠心,实则暗中培养叶十三,妄图有朝一日坐大,颠复我朝江山基业。”
这时,一位老臣颤巍巍地站出:“圣上明鉴,太子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仅凭这些推测,便断定叶家有谋逆之心,似乎证据不足啊!”
朱桓目光犀利地看向老臣,缓缓道:“王大人,依你看来,他们所述,多半有假了?”
此言一出,老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退下。
朝堂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众人的目光都在新太子、皇帝和各位大臣之间流转,一场关于叶十三命运的风暴,似乎正越卷越大。
就在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朱不治目光一扫堂上众臣,最后定格在郑岳嵩脸上,沉声道:“肃王,你对此有何看法?”
“启禀圣上!”
郑岳嵩似乎早就等着大夏皇帝朱不治的这一问,眼睛骤然一睁,横出文臣班列一步,躬身拱手道:“叶十三虽然是被贬奴籍的戴罪之身,但他依然不忘忠君报国的赤子之心,在任黄羊岘烽火台烽燧兵期间,勇杀来犯鞑子,及时修补防御工事,后在升任千户之时,又对防区各村驻军进行训练和有效部署,叶十三在戍边期间屡立战功,在统领边军最高兵权之时,不但为我朝基业充土扩疆,并且亲率一万之数的兵马,尽数歼灭犯我大夏疆土的哲别大军,解我京都之危,扬我大夏国威。至于斩杀那些作奸犯科的地方官吏,更是以正我朝律法的正义之举,此举造福百姓,巩固皇权威严,引领官场清风正气,震慑贪赃枉法的宵小之徒,如此忠良之人,何来叛逆之心?”
真不愧是肃王,不急不慢,不温不火,吐字清淅,语调平缓,有理有据,将叶十三戍边的功绩,一一摆了出来。
话音一落,满朝文武,又开始竖起大拇指,频频点头称是。
不料,肃王的这一番说辞,随即就引来新太子朱桓的激烈反驳。
朱桓面颊一抽,目光阴狠看向郑岳嵩,咬牙道:“肃王如此三番,屡屡为叶十三开脱,你到底是何居心?”
“太子明鉴!”
郑岳嵩躬身又是一礼,语气平缓问道:“微臣所述,哪一件虚了?哪一桩又假了?摆事实,讲道理,难道就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