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老人家的思子之情。”
“爹,娘……”
话音一落,年轻人情绪大变,不禁叫出声来。
“你,你……”
叶举心头陡然一惊,指着年轻男子急道:“你是二牛,季二牛?”
“你又是谁?”
年轻男子猛然抬头,手中的短刀,直接指向叶举的胸膛,狠声又道:“最好老实交代,若是有半点假话,休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睛!”
看到年轻男子的激烈反应,叶举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了。
叶举稳稳神,目光看向年轻男子,站了起来缓缓又道:“我不但知道你是季二牛,还知道你是腊月初八所生,和我死去的侄子是同样生日,你的哥哥大牛早年病逝,你在拐子胡同的家中,还有年迈的高堂盼着你回去。”
“爹,娘……”
年轻男子的嘴唇,一阵急抖之后,转过身子就向叶举来时的方向跪了下去。
看到年轻男子是巷子深处那家客栈掌柜的小儿子无疑时,叶举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在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后,缓缓走向年轻男子身后。
“起来吧后生,你打劫我,我不怪你,这里有几两银子,你大可拿了回家探望父母。”
叶举说着,从怀里摸出足有十多两的一把碎银,把手伸在跪着的年轻男子面前。
“不!”
当看到叶举伸过来的手时,季二牛就象被马蜂蛰了一样,猛然又从地上站起,拱手一礼说道:“能在此地遇见故人,也算是三生有缘,还请大叔饶恕二牛的鲁莽才是。”
看着季二牛眸子里闪动着的泪光,叶举心中判断,这后生人并不坏,不然,见财起意的人,在这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二人杀了,劫了身上的财物,又有谁知道?
“不怪你,这不怪你,都怪这世道!”
叶举苦笑着,安慰了季二牛一句。
季二牛瞥了一眼地上叶陈氏的尸体,缓缓说道:“既然婶子没了,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大叔出门在外,运着婶子的身子也有诸多的不便,不如找一处地方先把婶子给埋了,他日得便再行祭奠?”
这话,还真提醒了叶举,要是这样拉着一具尸体赶路,如果遇到官府盘查,还真是个大麻烦,要是平时,就他是叶家人的身份而言,根本就不怕任何盘查,可眼下要紧的就是不能暴露身份,得尽快赶到京都办大事。
“这里天寒地冻,如何安葬她呀!”
叶举一阵头大,季二牛说的再是有道理,但在此地,他也无法将发妻安葬。别说有什么棺椁了,就是一口薄皮棺材,眼下在这虎头镇上也无处购买。
“大叔,情非得已,一切只能从简了。”
还是季二牛看得透彻,缓缓又是一句。
叶举迎着季二牛诚恳的目光,点头道:“只有如此了,还得麻烦你搭个手,好将我这苦命的发妻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