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官吧。”裴青鸾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这种人是京城里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小摸,估摸着是从哪儿听到她和离,知道她是孤女,想来试试运气的。
“哎哎哎!贵人,贵人您就不想知道是谁让小人来偷的吗?”王二急急喊道,这些押着他的明明都是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裴青鸾皱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二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在裴青鸾身上转,“嘿嘿嘿,那背后之人可是说了,这一家子都是弱女子,我偷完东西还可以享受一番,尤其是当家的姑娘,更是绝色…!”
“无耻!”
王二话还没说完,便被武月一脚踹翻在地,“姑娘,如此无耻之徒,不必送官府了,干脆打死了往乱葬岗一扔,他这样臭水沟里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闻言,王二急了,“哎哎哎,你们不能打杀我,背后的人说了,如果我没有回去,会报官的。”裴青鸾微笑,在王二面前蹲下。
王二见着这么个大美人对着自己笑,心神都荡漾了,那人说得果然不错,这府里的当家姑娘确实绝色,瞧着还很好说话,以他那么多年看人的目光来说。
说不定还可以讹一笔。
“贵人一定想知道背后祸害你的人是谁吧?”王二舔了舔泛黄又缺了一道口子的牙齿,“我要的不多,你给我二十两,二十两我就告诉你他是谁,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出去之后,指不定怎么说呢,姑娘家,名声可重要了。”
那人出手就是二两银子,那眼前的姑娘为了名声,出手肯定会更大方。
刚才他翻墙进来的时候观察了,这里宅院如此之大,他在外面转一圈都差点迷路了。
裴青鸾浅笑,“你可能不清楚,大宅院里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往你的身体里插针,头发丝儿那么细,顺着你的皮肉一点点刺进去,等到完全没入,你便会时时感到痛苦,可能疼个一年半载,可能疼个十天半个月,人就死了,别人还瞧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二打了个冷颤,嘴边的笑一下就落了下去,惊悚地看着眼前笑得很和善的美人,感觉像见到了鬼。“你,你……”
“如何,想试试吗?”裴青鸾依旧浅笑莹莹。
“不不不,贵人,刚刚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您想知道什么,小人都说!”大冷的天,王二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必说,我知道是谁,他让你来偷什么?”只有李术会用这样下作龌龊的手段。
闻言,王二连忙道,“是一幅画,前朝名画,叫…《春居图》。”
春居图?
裴青鸾蹙眉,依稀记得这幅画好像是父亲曾经的麾下给她送的新婚贺礼。
李术要来做什么?
“想活命吗?”裴青鸾又道。
“想活想活!”王二听到对方说知道是谁后,早就吓破胆了,心里怨恨上对方不把话说清楚,早知道这女人后院养了一堆母夜叉,打死他他也不来啊。
一个精致的荷包扔到眼前,王二一顿,便见眼前的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不要你的命,只需要你断一条腿,再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东西你没偷着,还差点被抓到。”
王二捏上荷包,捏出里面有五十两银子,正惊喜裴青鸾的大方,结果后面一句出来,他脸色一下惨白。这回,武月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大手一挥,便有人捂着他的嘴拖到僻静的角落,两棍子下去,刺痛袭来,但他连声惨叫都没发出,便被这帮母夜叉扔出院子。
等他拖着被打断的腿在一家酒肆找到正抱着美人喝酒的李术时,心底生出怨气,“贵人,小人被发现了。”
闻言,李术脸色难看,将怀里的妓子一推,“那你还到这儿来做什么!万一让裴青鸾的人跟上来发现了我怎么办?没用的东西!”
王二气得咬牙,他又不是他府里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