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司的地锁,不仅是监控系统,更是“监察权”的象征。
一旦地锁全面启动,玄武司将获得对全国官府、军政与传讯的最高监察权。
哪怕是太子,也会受到监察。
“吴天理,你终于亮出最后的底牌了。”雪清河低声喃喃,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罕见的凝重。“殿下,是否需要我等立即封锁玄武司总部?”
“不。”雪清河抬手阻止。
“他要的就是我动。他在等一等我用白虎卫出兵。”
谢景明一怔:“那他就能借题发挥,以“内乱’之名强行接管帝都防务。”
“没错。”雪清河轻叹一声。
“吴天理这一步,表面上是自救,实则是逼宫。”
“那殿下怎么办?”
雪清河看着夜色,神情冷静得可怕。
“他想以“地锁’镇帝都,那我就让“天心’断他根。”
“命令内务府一一立即启动“天心锁令’。封闭帝都一切地脉传讯。”
谢景明脸色一变:“那样一来,整个皇城的内外联络都会中断,连我们自己的情报也会被切断!!”“正是如此。”
雪清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
“玄武以地脉为眼,我封其脉;他能看天下,却看不到皇城。”
“从此,玄武锁地,我锁天心。”
他轻轻合上手中的卷轴,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对手对弈。
“此局,天斗帝国的未来,就看谁先失手。”
地锁复苏后的第三日,整个帝都的气氛彻底改变。
文官不敢言,武官不敢动,消息如同被切断的丝线,纷纷滞留在各自的圈层中。
只有玄武司与白虎卫的探子仍在暗中活动,夜色下的皇城成了一座无形的棋盘。
吴天理静坐于密厅。
段宗神色紧张地汇报:“地脉被切断,情报停滞,我们失去了与北境的联络。太子下令一一任何私通玄武司者,皆以“擅改诏令’论处。”
吴天理听完,微微一笑。
“他果然封天了。”
他闭上眼,声音平静:““地锁九重’第三式“潜鳞’。”
“传我令,所有暗线伪装为白虎卫谍探,借太子之名,继续行动。”
段宗震惊:“那岂不是假冒太子命令?若被发现……”
吴天理睁开眼,目光锋锐如刃。
“要赢棋,就要先乱局。太子既断我讯脉,那我便以其名行事,让天下乱其真伪。”
“到时,真假太子令并行,谁能分辨?”
“这……”段宗喃喃,“那殿下一”
吴天理淡淡一笑:“殿下会明白的。真正的皇者,不问真假,只问结果。”
他低声呢喃:“地锁九重,乃是锁天下之形,也锁人心之欲。若这帝国要立新纪,就必须先让旧秩序崩塌。”
烛火跳动,影在他眼中摇曳不定。
“从今日起一一玄武不守,玄武动。”
同一夜,太子府。
雪清河披着素色长袍,立在窗前。远处灯光如火,他似乎能听到大地深处传来的低沉轰鸣。“吴天理,你把整个帝国的命脉当成棋局,可你忘了一一棋盘之上,不止你一个人能落子。”他取出一枚密封的信简,烙有帝印。
信简上只有一句话:
“传信天斗北境,玄武司异动,命边军戒备。”
雪清河缓缓封好信件,递给侍卫:“用最稳妥的方式送出,不走地脉。”
“遵命。”
他凝视窗外。天边的乌云翻滚,隐隐有雷光。
“这场局,从来都不只是帝国内部之争。”他低声道,“吴天理,你开启了地锁九重,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解天之力。”
帝国的夜,愈发深沉。
玄武司的暗线与白虎卫的密探,在皇城的每一条街巷间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