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元听的额头只冒冷汗。卞舒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旁边手握钢枪的士兵手已经不自觉的扣在了扳机上,只等自家主公一声令下,就把这个老头给射死。不过赵正没生气,一直破口大骂的卞喜倒是快气死了。赵正不仅不气,反而道:“来人,给卞大儒端一条椅子,让他坐下骂,骂了这么久了,口干舌燥的,去弄杯水来,让他喝。”“咱们明州,难道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了吗?”下人没办法,弄来了椅子和水。卞喜还真就坐下了,接过水就要喝。他儿子道:“爹,这水不会有毒吧?”“毒死也好,免得在这里活受罪。”说着,卞喜一口气将水饮尽,然后再次大骂起来。赵正没搭理他,反问其他人,“你们舟车劳顿过来,累不累,要不先吃点东西吧?”众人都无语了。这赵正有病吧?挨骂还笑眯眯的,是不是贱骨头?一旁的汪成元倒是真有些佩服了。虽然这家伙一直借用自己的名头干坏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也因此名声大噪。而且这种名声,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名声。所以也不算是干坏事。只是他实力不济,被赵正给击败了。这些日子来,他几乎亲眼看到赵正麾下的势力吹气球似的膨胀。但这家伙为人却不膨胀,变得更加的谦卑。去岁冬天,更是主动收缩防线,消化实力。这种克制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的眼光和战略都是顶级的,还有这养气功夫,反正他是比不了。卞喜还在那里大骂。下人却已经将饭菜送来。甚至乎,赵正还把麾下的文臣将领都叫来了。起初这些人听到卞喜大骂赵正,一个个都气的要动手宰了这个老头。但是在赵正的解释下,一个个又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只是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个老头。卞喜巍然不惧,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些人,“死便死矣,我卞喜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爹娘生的。”赵正:“你们别吓到老人家,我可是废了老大功夫才把卞大儒给请来的,他骂两句就骂呗,难道我还能少两块肉不成?”“而且卞大儒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有道理的我认真听,加以改进,没道理的,我慢慢琢磨,来来来,喝酒吃菜。”赵正乐呵呵的安排众人说道。坐在大厅之中谩骂的卞喜累的直喘气。汪成元和卞舒对视一眼,也是让从京城来的家人坐下吃饭。事已至此,就两个结果。要么他们死,要么为赵正办事。逃是别想的,也别奢望赵正放过他们。在明州这一亩三分地,他们插翅都难飞。而徐凤至等人也知道主公爱才心切,遭受这般羞辱,都面不改色,反而与他么谈笑风生。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听不下去了,“主公,这老头凭什么呀,不就痴长了些岁数,不就写了两本书,有了些许名声,他凭什么对主公评头论足的?”赵正道:“莫生气,这是因为卞老先生还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们将要做的事业,故此才会谩骂,这有甚好生气的。”“老先生要理解了,自然就不骂了。”“我呸,尔等贼子,也配让老夫理解。”“反贼,你们吃皇粮,享受皇恩,干的却是造、反的事情,且看着吧,尔等迟早会遭报应的。”闻言,赵正却是哈的大笑起来,“卞老先生,你说错了,我本明州一农夫,没吃上一口皇粮,却供了朝廷四十年的农税,明州大旱,又恰逢蛮子入侵,我让一双养子奔赴战场,保家卫国,国与我有恩,我也没做对不起大康的事情。”“我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我自己的努力,雪灾时,百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