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又是看起来均势的局面。”
“到时候,这点儿不和谐的摩擦,或许就没有了。”
“可桑某怕的是,到时候摩擦非但不会消失掉,反而因为妖族的诸祖列王变多了,血战变得更惨烈了,有更多类似的浑水摸鱼的事情发生!”
“我这个家主是不成器的,没了星空符阵的加持,比不过许多人。”
“说来让人汗颜,如今我桑家声名最煊赫的,是身为灵晔王道侣的明琼。”
“前几天,她与北海国主和叶尊王交替轮转,往天都圣境去随侍灵晔王。”
“人离开才几日?”
“因为这等所谓的摩擦,我桑家已陨灭龙图祖师三十余人,寻常尊王十数人,此外还有一位秘传道途的独苗尊王也险些丧命!”
“这样可怕的数目,换做别的时候,都够两个世家打一场小型的血战了!”
“而整个古战场中,如今恐怕也只我桑家有这样惨烈的牺牲!”
“诸位!”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心底里有气。”
“可溪关王家的故事,不好再重演吧?!”
一番话,已然是让桑家主极尽话术之技巧。
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又点出了桑家真正的依仗乃是桑明琼,而桑明琼的身后,站着如今道盟的执牛耳者,灵晔王岳含章!
听他这番话的时候。
陶家主始终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直至最后。
当桑家主提及到溪关王家的时候,陶家主的眉头猛然间挑动起来,剧烈变化的表情,似是有些应激一样。
“话说开,今日也不是姜家主的面子,我们与姜老哥往昔时也没甚交情在,今日来见你,冲着的是燕州灵都圣境之主,姜灵修,姜尊王的面子。”
“至于说有些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心底里有气,又怎么敢奢望只轻飘飘几句话,就让我们放下?”
“说难听些。”
“今日有我顽固派诸世家修士,倾巢而出,来古战场中血战。”
“就是因为灵晔王没放过昔日的事情!”
“内讧血战的债,我们还在身上背着呢!”
“那纱衣上,一道龙相就是一部秘传道途的无上书经!”
“桑家主你算人头算的好清楚,那你告诉我,我顽固派世家如今几多外景前期尊王,几多外景中期尊王,几多外景后期尊王?”
“这是多少一龙纱衣,多少三龙纱衣,多少六龙纱衣?”
“这又是多少的祖宗基业!”
“灵晔王觉得这是我们得背负的血债,我们不敢多说什么,可这债背的我们心底里淌血的时候,那我们就不得不去考虑——这债里边,还有着你们桑家的一份儿!”
“欠债还钱,打到天边去,打到内景道君面前,也是这个道理!”
“呵——”
“至于说溪关王家故事……”
“不是陶某看不起你们,溪关王家那份儿骨子里的疯癫,还有那份举家上下万众一心的血勇,你真以为是家家都有的?”
“再者。”
“拿溪关王家威胁我们?他们癫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将四个镇州世家打成了寻常州级世家。”
“倒是溪关王家自己不复存在了!”
“图一时痛快,不顾长久的事情,你想做没人拦你!”
“而且,昔日事情,灵晔王追责吾等,是因为那就是没遮掩,直来直去的内讧血战,让道盟没了面子也没了里子。”
“但今日的事情,说破天去,也是古战场血战里的摩擦!”
“有了遮掩,就发展不成第二个溪关王家故事!”
“有的时候不要说逞强的话,做逞强的事情,否则,就会发现,看起来固若金汤的氏族,实则不过是内里人心离散的一盘散沙!”
“这句话说的不只是你们,说的其实也是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