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还得了好处嘛!”
苏长河赶紧转移话题,眼神热切地看向泰达米尔。
“泰伯伯,快说说!成了吗?魂斗罗的大门,你叩开了?”
“哈哈哈哈!”
泰达米尔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屋顶都仿佛在轻颤,先前那点不适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冲散。
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与豪迈,蒲扇般的大手重重一挥:
“托小主子洪福!多亏你梦中指引的那条明路!
老奴追上了那群狼盗,一番恶战,斩了那首领的头颅!
你猜怎么着?竞爆出来一块足足三万六千年的极品右腿魂骨!
正是这块魂骨的磅礴能量,助老夫一举冲破了那困扰多年的瓶颈!”
这一刻泰达米尔眼中精光四射,魂斗罗级别的强大气息,虽未刻意释放,却如同无形的潮汐般在狭小的房间内涌动。
“老奴不负所望,已是进入魂斗罗了!”
“泰伯伯日后封号斗罗可期啊!”
苏长河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话锋却是一转。
“不过嘛,眼下你想硬撼那七万年的魂环,怕是小命都得掂量掂量。喏,得先垫垫底!”
拿出一块黑黯翳、隐隐透着暗沉光泽的物事一一万年鲸胶,不由分说地塞进泰达米尔粗糙的大手里,那笑容里带着点等着看好戏的狡黠。
“额……”
泰达米尔捧着那块仿佛还残留着深海腥咸的鲸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方才那容器底残留的些许漆黑汁液,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光是瞥一眼就让人胃袋翻搅,更别提那股子直往天灵盖上钻的、混合着腐朽海藻与脏腑腥臊的可怕气味……真不知自家这位小主子是如何面不改色咽下去的。
苦涩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底天人交战:
七万年魂环的诱惑足以光耀门楣,可若无强横体魄为基,只怕瞬息间便是爆体而亡,化作裔粉的下场!“唉……”
一声饱含无奈与决绝的长叹从胸腔深处挤出,泰达米尔用力攥紧了鲸胶,指节捏得发白。
“是,老奴……这就去炼化。”
躬身行礼,步履沉重地转身,走向自己房间去了,背影竟透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壮。
“泰伯伯,可千万挺住啊!”
苏长河清脆的声音追来,带着点不厚道的笑意。
“这玩意儿嘛,滋味是顶风臭三里,可对你老的根基,实打实是桩大机缘!”
话音落下,已蹲下身,利索地收拾起地上的琉璃碎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泰达米尔面前一只粗陶碗内,盛满了小半碗他刚刚熬炼好的“宝贝”。那液体浓稠得仿佛融化的深渊淤泥,漆黑如墨,表面上浮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油亮光泽。
仅仅是碗口逸散出的气味,就足以让空气变得粘滞而污浊,辛辣、腥臊、腐臭……种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交织成一股实质性的冲击,狠狠撞进鼻腔,熏得人脑仁发疼。
泰达米尔枯坐如石雕,布满沟壑的脸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
死死盯着这碗“毒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次、两次……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烛芯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力量的渴望压倒了极致的抗拒。
猛地闭上眼,如同最勇猛的战士冲向敌阵,双手捧起碗,仰头
“咕咚!”
一大口粘稠滚烫的液体强行灌入喉咙!
“呕!!!”
几乎是瞬间,胃囊疯狂地痉挛反冲!那液体滑过食道的触感,油腻得如同生吞了一块凝固的、腐臭的油脂,腥臊味如同无数条腐烂的海鱼在口腔、鼻腔、乃至整个颅腔里炸开!
泰达米尔浑身猛地一颤,碗差点脱手砸落。
死死捂住嘴,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