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卿,怎么是你?”
厢房小屋内,看清撞门闯入屋内的是李若水,而非那凶神恶煞的金兵后,徽钦二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急忙开口道:
“你是如何进来的?”
“门口的金兵呢?”
“还有,方才你说金兵败了又是如何一回事?”
听着徽钦二宗这连珠炮一般的提问,李若水心知对方被金人所囚,对外界之事并不知情,不敢耽搁,当即开口回道:
“回官家,回太上皇。”
“半日之前,城外来了一队勤王军,金兵不敌。”
“如今金人已然自顾不暇,乱作一团,仓皇退去。”
“臣担忧官家安危,这才冒死前来。”
“还请官家莫要着急,只待勤王大军入城,一切可定矣。”
虽然李若水对城外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现在金兵仓皇而退是事实。
城外的不是勤王大军,难不成还真是郭京那厮所谓的六甲神兵不成?
“勤王大军?”
听到李若水的话,徽钦二宗更是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半响后,宋钦宗忽然放声大笑:
“九弟,这定然是九弟来了。”
“不愧是朕亲封的河北兵马大元帅,朕果然没有看错他!”
宋徽宗也是连连点头:“构儿这次做的不错,桓儿你这回可要好好奖赏一番你这弟弟。”
“若不是构儿,这里怕是就是你我父子的葬身之所了。”
“父皇放心。”
宋钦宗点头道,“九弟此番立下大功,朕自然是要好好奖赏于他。”
说完,宋钦宗目光投向李若水,略有些迫不及待道:
“李爱卿,既然金兵已退,朕和父皇也该回去了。”
“这里,朕是一刻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说着,宋钦宗还厌恶的看了一眼屋内。
宋徽宗也是一脸的期待。
自打进了金营后,他们父子两人就受到了无比的冷遇。
堂堂的当朝皇帝和太上皇,居然被安置在三间简陋的厢房内。
屋内的陈设更是简陋,除了桌椅之外,就只有一个可供睡觉的土炕,外加毛毡两席。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连伺候人的太监宫女都没一个,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想出去活动一下,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白天门口有金兵把守,晚上屋门也被金兵用锁链锁住,根本不给他们一丁点自由。
想他们自幼锦衣玉食,何等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官家,太上皇,此事或许还得从长计议。”
李若水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为难。
“这是为何?”
“金兵不是退走了吗?”
宋钦宗脸色一变:“难道是康王?”
情急之下,宋钦宗竟是连九弟都不喊了,可见其心中愤怒。
“官家误会了。”
李若水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与康王殿下无关,是因金兵刚退,外界兵荒马乱。”
“臣手无缚鸡之力,实乃难以护两位陛下周全,这才斗胆请官家与太上皇暂且忍耐则个。”“待城外勤王大军正式入城后,才能保官家万无一失啊。”
听到李若水的话,宋钦宗神色稍缓,点头道:
“李爱卿所言有理,那朕与父皇便再忍耐片刻。”
宋徽宗也没有任何意见。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好在,“勤王军”的将士并未让二人等太久。
没过多久,茅屋的木门便再一次被粗暴踹开。
“大胆!”
“尔等何人?”
李若水没有犹豫,当即上前将徽钦二帝护在身后,怒斥道:
“官家和太上皇当面,岂敢无礼?”
“官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