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两代人的选择
选择。
当记忆涌现，普雷尔之眼提到过的那些备注，全部都清晰浮现。
白雾记得，来到井的第二层世界，就是因为做出了选择。
他当然记得，眼睛提醒过自己——进入深层的办法，是做出涉及灵魂的选择。
所以隐约的，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用担心外面，我们绝对可以逃出去的。现在的你难以杀死，尤其在永恒银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零号”的视野很广，已然覆盖了整个永恒银行。
所有人员的变动，外面的布局变化，乃至有多少人质还困在永恒银行，都在“零号”的视野里。
一举一动，全部尽收眼底。
“我在傲慢财团还算有些地位，所以别说这里还有其他人质，就算没有，单我一个，他们也不会冒然开火。”
“你是外来者，能够看到我们的时候，一并看到现实世界的投影，但事实上……对于我们而言，也能够在你身上感觉到奇怪的熟悉感。”
“那个世界……不会有这些事情，老k你带我走吧，我们去白远生活过的地方好不好……不要留在这里了。”
一方面……似乎又还有其他心思。
不过“零号”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为了拿回你的东西，你和起义军，将这个世界折腾的够乱。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那些起义军，根本就是疯子。”
“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加入起义军的？”
“只要你肯留下来。”
方舟，禁地内。
如果要选一个人抱着，那一定是选老白。
“小鱼干，我不可能逃避的，七百年前如此，七百年后也是如此，你就当这是我这个人的命好了。”
这个人一方面想要让自己留下来，帮助秩序阵营，在这个城市里过完余生。
“当然不是！”
“我们也有血肉，也有感情。我们同样是真实存在的人类！”
要创造一个新的高塔，封印扭曲之主，仅仅以初代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完成。
也因此，她更喜欢孩子的记忆。
“那个扭曲混乱的世界……真的值得你拯救吗？”
“你知道你们制造了多大的恐慌吗？”
而初代，更是因此掌握了封印扭曲之主的办法。
……
“井是吸收世界所有生灵负面情绪的容器，在井的世界里，我们这些由情绪所创造的扭曲生物，却并非是虚假的。”
“姐姐，你怎么了？”
咔嚓，在某个人忽然闯入的时候，小鱼干手里的树枝瞬间折断。
“是我啊……抱歉啊小鱼干，我迟到了……七百年。”
人的记忆无疑是最诚实的，所有阴暗肮脏的往事，所有内心深处的欲望，都在记忆里以最为真实的一面呈现。
另一个呢，在无数人的记忆里做一个过客。
“前往那个世界，当然很好，我相信那里有着和善的人类，适合生存的规则，可是，那些对这个世界还抱以期望的人怎么办呢？”
“零号”指着窗外：
小鱼干此时此刻正和一名小男孩蹲在一起，用树枝画着各种图案。
提到白雾的时候，小鱼干眼里的渴求，忽然有了挣扎。
“石碑可以打开其他维度的空间，高塔之所以不受扭曲影响……其实就是因为……它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们一个在无法突破的结界里，独自体验着时间的难熬。
“拦在我面前的，未来是灭绝一切的死亡也好，无尽的孤独也罢，只要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便不会停止前行！”
白雾发现“零号”的话还挺严谨。
进入过这条通道的人，一共有两个。
这一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