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释手的摩挲着。
这时,许建国已经把其他东西搬进屋子,看到众人不挪脚,提醒道:
“别在门口围着了,先进屋吃饭,肚子都快饿扁了。”
赵秀芬这才回神,眼睛恋恋不舍地从布料上移开。
“对对对!瞧我,光顾着看这好东西了!”
“快进屋!饭都做好了,还热乎着呢!”说着赶紧转身回屋张罗。
晚饭还算丰盛,一盘子豆角炖土豆,一盘炒鸭蛋,还有一盆豆腐汤。
父子俩白天就垫了点饼子,这会早就饿了,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等父子俩吃的差不多,赵秀芬终于想起今天去县城是为了卖棒槌,她一拍脑袋,问道:
“孩他爹,刚刚都忘记问正事了。
那个棒槌卖的咋样了?”
许建国一听,把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去,腰杆挺得倍儿直,脸上笑开了花:
“嘿!你先猜猜,卖了多少钱?”
赵秀芬看他那得意样儿,壮着胆子往高了猜:“六百?”
许建国右手“啪”地一声拍在炕桌上,声音都高了,
“八百块!整整八百块!”
“八百?”
“老赵叔不是说二两的参估摸着五百吗?”
“咋能卖这么多?”
许建国红光满面,下巴朝儿子一扬,语气满是自豪:“这你得问咱儿子了!
“那收购站的人,起先只肯给六百!”
“嘿,你猜怎么着?咱儿子那小嘴叭叭的,愣是跟人掰扯到八百!把那管事儿说得直嘬牙花子!”
吃过饭,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的早,堂屋里就剩一家四口。
赵秀芬的心思全黏在了布料上。
她挑了一块颜色素净些的布,忍不住往身上比量着,脸上带着点期待,问许建国:
“他爹,你说我用这块做件上衣,好看不?”
许建国刚想顺嘴秃噜能穿就行呗,脑子突然想起白天儿子那套嘴甜不吃亏的理儿!
他福至心灵,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装模作样地仔细瞅了瞅,点头:
“嗯!我看行!这颜色衬你,你要穿上,保管年轻十岁!”
“跟那刚过门的新媳妇似的!”
“呸!老不正经的!胡吣啥呢!”赵秀芬脸腾地红了,心里嗔怪,这孩子还在呢,咋说这种混话。
不过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十分受用。
许明远看着老爹活学活用得如此到位,忍着笑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眼看爹娘在这腻歪,许明远赶紧起身:“爹,娘,你们歇着,我去把马车给支书家送回去!”
说完,不等回应,一溜烟儿就跑出了门。
许明远把马车送到了马号,感谢了一番看马号的老李头。
临了,还给老李头散了支在县城买的烟。
老李头看着手里的卷烟,有些惊奇,乐呵道:
“这许家小子,都说他二流子一个,办事不行”
“依我看,这小子看上去不是挺上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