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墨彩环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韩立，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韩立刚才的问话，是为了自己吗？
身为没有灵根的凡人，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能有长生的机会。
这也是她一直克制自己，不想给韩立添麻烦的原因。
只是这一次见到韩立，她没有忍住才问了一句。
剑尘扫了一眼墨彩环，随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韩立低声说道，“没有灵根，也能有办法长生。”“据我所知，在灵界，有一种天材地宝，能够让没有灵根的凡人，后天生出灵根！”
“灵界？”
韩立眉头微蹙，这个词他从未听过。
不过既然有这种东西，总归是有了一分希望，可以为之努力。
“灵界是更高层次的世界。”
剑尘解释道，“我们人界的修士，就算修到元婴，也终究是井底之蛙。”
“唯有修为达到化神之境，才有机会飞升灵界。”
“化神？！”
韩立身形巨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对修炼境界再清楚不过，筑基之后有结丹，结丹之后有元婴，元婴之后才是化神！
自己如今不过筑基初期，师父李化元也才结丹修为。
他连元婴那道天堑都未必能跨过，化神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遥远！
至少几百年内，没有希望。
墨彩环虽不懂化神意味着什么，但看韩立那震惊到失态的模样，也猜得出那是何等艰难的境界。眼中刚刚燃起的光芒黯淡下去，嘴角却强扯出一抹笑意。
“韩大哥，其实当凡人也挺好的，能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她不想让韩立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背负太重的压力。
刚才他肯为自己问出那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韩立看着她强装的豁达，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
“师弟，其实除了补齐灵根，还能通过炼体的方法长生……”
剑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也是要去到灵界才行。”
一番话，让韩立沉默了。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修为太低。
因为太弱，他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无力的感觉，刺痛着他的全身。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慢慢老去，最终化作一杯黄土。
与其将来承受撕心裂肺的离别，不如现在就狠心割舍。
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和墨彩环做一世夫妻的念头。
“彩环……”
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剩下的却只有沉默。
墨彩环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拉过一旁的四娘，对着韩立盈盈一拜。
“韩大哥，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多保重。”
说完，她牵着四娘的手，转身一步步走进山林深处。
那背影单薄却决绝，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她怕一回头，就再也忍不住那汹涌的泪意，更怕自己的留恋会拖累韩大哥的仙途。
韩立也没有挽留。
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剑尘带着几分感慨的劝慰韩立，“师弟啊，人世间总有许多遗憾。”
“我们修仙，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强，强到能抵抗这种遗憾吗？”
韩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涩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大批灵药递给剑尘。
“师兄，之前你闭关用的灵药想必已经耗尽了吧？”
“师弟这里还有些存货，或许能帮上忙。”
剑尘接过，看到里面有不少都是千年份的，忍不住赞叹。
“你小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