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想点好的,将情绪调节好了,身体自然就会好转,既然不放心别人,那就好好活着,自己照顾两个孩子,只要你在,就没人能欺负他们。”
“我知道的,”陈敏柔轻轻笑着,“今日得知你回来,我心情当真好了很多,你且安心,我绝对会善待自己身子,再也不沉湎于情爱之中。”
从前总觉得情爱大过天,因为夫君一句话,便万念俱灰,日复一日自怨自艾。
现在,真到了临死关头,她比谁都想活下去。
哪怕瞧见未来的赵仕杰会变心,比起伤怀,陈敏柔更多的是担忧自己孩子。
崔令窈红了眼眶,抱住她:“等我从平洲回来,就天天陪着你,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得给我好好活着。姐妹二人说了许久的话,等到情绪逐渐平复,才挽着手往回走。
才迈进院子,就远远瞧见灵堂门口的身影,一袭青衫,玉冠束发,修长的身姿挺拔,立于檐下。是赵仕杰。
自陈敏柔病重后,从未离开他视线这样久,他生出几分焦躁,在灵堂等不下去了。
这会儿,总算见到两人回来,便当即朝这边走了过来。
崔令窈抬眸瞥了一眼,小声嘀咕道:“他如今有二十五了吧?卖相倒还是挺可观,难怪你梦中三年后,他还能有精力找小娇妻。”
….”早习惯好友三不五时崩出几句语惊人死不休的话,陈敏柔唇角抽搐了下,道:“我也二十三了。”
“你不同,”崔令窈理所当然道:“你芳华正茂呢,怎么能一概而论。”
说着,她脚步顿了下,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道:“他没猜出我的身份吧?”
“我不确定,”陈敏柔缓声道:“那日你的暗示,我也只是怀疑,不曾同他说过,但他心思素来深沉,不知有没有看出端倪。”
崔令窈眉头微蹙。
想到谢晋白突然之间的转变在先。
再加上她当日对陈敏柔的暗示。
今日,陈敏柔又坚持拖着病体也要来给沈氏上香。
而现在,才见两次面的她们,如至交好友般独自聊了这样久。
只怕……
思量间,赵仕杰已经走到她们面前,他眼里完全没有旁人,一站定,便伸臂揽过妻子的肩,将人揽进怀里,细细端详了她面色后,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皮上,眸光微微一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