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挑不出错处。
不过先前的裴姝窈,同国公府几个表姐妹都不算熟识,所以沈涵月倒是没瞧出什么不对。
她还沉浸在那句“长嫂’的震惊里。
勉强从冲击中回神,偏头看向已经吃完糕点,正用帕子擦手的表妹,眼神很是复杂。
“怎么了?”崔令窈一愣,“表姐为何这么看我?”
沈涵月唇角微抿,沉默了会儿,开口问她:“你当真要嫁给我阿兄为妻?”
沈涵云在旁边没有说话,作为隔房堂妹,父亲还是庶出,牵扯到嫡系的大事,根本轮不到她发问。但两人目光都落在对面的崔令窈身上。
见她轻轻嗯了声。
崔令窈道:“表兄说他不纳妾,只娶妻。”
不纳妾,只娶妻…
多荒唐的一句话。
沈涵月心情更复杂了。
近几天的相处,让她对这个表妹的确有些改观,甚至,她还想过,若兄长愿意放下偏见好好同表妹说说话,或许也会对她改观。
可这不代表她认为对方配得上她阿兄的正妻之位。
沈家的长子嫡孙的正妻,那便是日后国公夫人。
对内需料理府上庶物,掌家理账,对奴仆们赏罚分明,恩威并施。
沈家旁系众多,能力有强有弱,关系有亲有疏,都需要来往,孰轻孰重,不能有任何错处。对外,京城各大世家那盘根错节的关系也得了然于胸,一言一行都代表国公府的颜面。
性子软了不行,太硬也不行。
分寸得拿捏的刚刚好。
一个徒有美貌的孤女,如何坐的了这样的高位。
只怕连府里的家生奴仆都震慑不了。
沈涵月面色难看,“此事爹娘和祖父祖母一定不会同意,我阿兄若真一意孤行,只帕……”对此,崔令窈也无奈。
她倒是觉得做妾也行,反正她早晚要回家的,根本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太久。
何况,只是权宜之计,做妻做妾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沈庭钰正为了他们的婚事而努力,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别人,自己愿意做妾,来彰显自己的识大体。
这不是背刺吗?
车内陷入沉默。
沈涵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知道自家兄长的性子,看似温润好脾气,实则行事果决,主意最正。况且表妹一心只想做妾,突然变成娶妻,只有可能是她兄长的决定。
沈涵月忧心,“阿兄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你能不能胜任沈家主母之位。”
高门大户的当家夫人,哪里是好当的。
崔令窈无语凝噎。
若是从前连算盘珠子都鲜少拨弄的裴姝窈,嫁给沈庭钰,大概真的只有做妾的命。
但她连皇子正妃都当过三年,一个国公府长公子的正妻,自觉还是能胜任的。
无非就是多劳心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