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名正言顺的结发妻子。
死生契阔,永不分离。
无论她有没有对他付出过真心,在感情上的经验,他们都只有彼此。
就算不爱他,也没有爱过别人。
而现在,她好像有了。
陌生的酸涩闷疼感,在胸口翻涌,激起的巨浪,搅得谢晋白心口撕扯般的痛。
那痛,让谢晋白险些弯腰。
从前,他再恼恨她冷心冷肺,吝啬薄情,也没受过这样的滋味儿。
一她没让他这样疼过。
第二日。
崔令窈醒来,没有嗅到熟悉气息。
她愣了瞬,一骨碌翻身下床。
仔仔细细检查了门栓和窗栓。
布置的暗记维持原状。
谢晋白没有进来。
他几时离开的?
没有进来,意味着他开始打消疑心了吗?
还是说,另有谋算。
崔令窈想的头疼,揉了揉眉心,又仔细复盘昨晚的事。
最后无奈叹气。
她怎么觉得,第二次任务也不比第一次简单。
主要,三年后的谢晋白,她是真的摸不透了。
一不会还要把她自己搭进去吧?
知秋叩门而入。
手里捧着一身崭新的衣裙,专门为今日赴宴准备。
梳妆、挽发、还没忙活完,沈庭钰已经来接人了。
院子很小,也没几个奴仆伺候,等崔令窈发现人来了时,他已经出现在门外,看着这边的眼神清润温柔,眸底潋滟生波。
偏偏,他还生了一副好皮相。
叫人多看一眼,都容易叫人沉溺进去。
崔令窈有种出门约会,被男朋友等着的感觉。
明明,她在现代,都没谈过恋爱的。
之前跟谢晋白的那一段,他也从不曾这样在门口等过她。
这边还在挽发,院门口传来响动。
又来了客人。
是同崔令窈约好今日一起去赴宴的沈涵月和沈涵云。
姐妹俩盛装打扮,一进门,见到自家兄长的身影,沈涵月愣了一瞬。
“阿兄?你怎么在这儿?”
大清早的,这个时间点。
出现在一个姑娘家的闺房门口。
沈庭钰面不改色道:“等人。”
好一个“等人”…
被等的当事人闻言,面色发窘。
而听见这话的沈涵月双眸瞪的溜圆,“等谁?”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这简直是废话。
这个院子只住了姑母和表妹。
姑母病重轻易不出门,等的人是谁都不用多问。
更何况,她家阿兄这会儿就站在表妹的房门口。
她阿兄和窈窈……?
沈涵月惊掉了下巴,沈涵云反应没堂姐快,还很不解道:“什么时候阿兄和表姐感情这般好了?”不过赴场宴,还需要亲自来等着?
沈庭钰唇角微抿,道:“窈窈以后会是你们的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