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这自由堡垒的人，做事真够绝的。
“能搞定吗？”他下意识地问零。
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评估。
“节点采用加密频段，直接干扰或拆除会立刻触发警报。”她摇了摇头，
“但可以设置一层低功率能量过滤屏障，将日常维修产生的微弱波动规范化，避免误报。”“会不会被察觉？”
“屏障参数模拟标准工业设备滤波特征，被发现概率低于0.3%。”
“千！”陆沉一拍桌子，“那就搞！总不能天天被贼惦记着！”
零点点头，走到窗边，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外面几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的指尖在窗框上极其轻微地敲击了几下。
一股微不可察的能量涟漪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很快又消失无踪。
“屏障已部署。”她回过头。
陆沉松了口气，有零在，真他妈安心。
“这劳尔真是个麻烦精。”他嘀咕着，“得想个办法，让他赶紧滚蛋。”
“常规方法很难让其主动离开。”零走回光屏前，“除非，让他认为这里确实没有更高价值的调查目标，或者……出现更具优先级的任务。”
陆沉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更具优先级的任务？
怎么搞？难道再给他造个“大新闻”？
算了，风险太大。
暂时还是先稳一手，看看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老实了不少。
每天准时上工下工，处理公务也完全按照零优化后的流程来，规规矩矩，挑不出一点毛病。他甚至主动带队，把B区几个老旧的设备都检修了一遍，赢得了不少好评。
劳尔的人偶尔会出现在作业场，四处看看，找人随便问问。
但似乎也没什么新发现。
那种无形的监视感一直存在，但有了零的屏障，陆沉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和零在办公室也收敛了许多，最多就是递个水，碰碰手指，不敢再有什么过火举动。
零倒是依旧淡定，该干嘛干嘛，仿佛那监视不存在。
这份定力，让陆沉佩服不已。
这天下午，陆沉正在指点几个维修师处理一台卡死的分离机。
小个子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沉哥！沉哥！不好了！”
“慌什么？天塌了？”陆沉皱眉。
“不、不是……”小个子压低声音，一脸紧张，“那、那个劳尔！他往咱们维修棚那边去了！”陆沉心里猛地一沉！
维修棚！
零的那些工具和材料，虽然藏得隐蔽，但万一………
而且，零的腿！
虽然平时有伪装，但近距离被那种人扫描，难保不出问题！
“妈的！”陆沉骂了一句，扔下工具就往维修棚跑。
小个子赶紧跟上。
陆沉一路狂奔，心里把劳尔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孙子，果然没死心！
竟然搞突然袭击!！
跑到维修棚附近，果然看到劳尔带着一个技术人员，正站在他那破棚子门口。
那个技术人员手里拿着个更复杂的扫描设备，正对着棚子扫描。
劳尔则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
陆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过去。
“劳尔先生？您怎么到这来了？这破地方又脏又乱，没什么好看的。”陆沉挤出笑容。
劳尔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例行检查。所有可能接触过碎片的人员及相关区域，都需要排查。”他指了指维修棚：“这里是你的私人工作间？”
“算是吧，放点破烂工具，偶尔捣鼓点东西。”陆沉故作轻松地推开那扇眶当作响的铁皮门，“您随便看，就是有点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