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就好了。
“供货的是城南李家?”窦岁檀声音平静,眼神却带了锐利,“之前合作过两次,还算稳妥,这次怎么回事?”
“李家主前日急病去了,如今是他那好赌的侄儿当家,怕是不好。”菩瑶来之前就查清楚了。“我记得李家那位和离在家的娘子,是个极为能干的人,你去悄悄请了来,就说我有事与她交易,”窦岁檀沉吟片刻吩咐,“这批药绝对不能送出去,立刻清点我们其它库房和相连药铺的存货,能凑多少,是多少,缺的口子,我来想办法。”
她一面让人扣下李家后续货款并追究契约责任,一面亲自修书,动用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只是所需数量不小,时间这一耽搁,就紧张了起来。
“去济安堂看看。”
这只是她名下很不起眼的铺子,但已经为边境输送药品很多年了。
管事连忙过来请罪,又说:“东家,有位姓沈的官人到了,说是与咱们约好谈药材生意,能应急的,只不过,他不信任小的,只说要见见东家才做决定,。”
还算是会想办法,窦岁檀也不打算现在责罚他,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刻骨铭心。
“那就见一见。”窦岁檀并未多想,管事出了这样的纰漏,别人不信任也是人之常情。
管事连忙去安排,待客的花厅里,一人负手而立,正看着墙上挂着的《杏林春暖图》。
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
中间是设了珠帘的,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窦岁檀却微微一怔。
来人并非想象中脑满肠肥的药商,或者说年纪稍大一些,而是一位身着雨过天青色直缀的年轻男子,眉目清朗,气质温文。
正是之前见过几次面的沈清晏。
隔着珠帘,窦岁檀还是敛衽一礼:“见过沈公子,多谢沈公子相助。”
听见声音,沈清晏才有些讶色,没有人能够听过这管声音把她从脑海中忘却。
只是手下人来报,说是这家药堂时常采购大量优质药材,且暗中支援北境,背后的东家竞然是她。只听声音,就可知道她神采奕奕,又无意寒暄,直入主题。
还真是. 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况且,她和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