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晾干,苏彩干脆跟大队长商量打家具的事。
这年头,大队里没谁有买家具的习惯。
什么床架子、桌椅板凳这些很多人都会做。
大队长帮忙找了几个村里手艺最好的。
苏彩也不懂这大队的规矩,给多少工钱合适还得征求大队长的意见。
大队长听后不过摆摆手,“不要工钱,正常来讲是给点粮食或者请客吃饭就行。”
苏彩想了下,还是拿了两瓶酒让大队长给分了。
几个村民见到茅台,嘴都要翘到天上去,干活更加细致起来。
可大队长这些天却不怎么高兴。
安婶说是大队太穷了又没有提高产量的化肥,为这事愁得睡不着觉。
苏彩听这话也不太好受。
本来她的想法是自己花钱盖间屋子,靠着空间吃喝不愁。
苟在这甭跟村里人打交道,等到改革开放后就能做生意回去了。
可现实却是她阴差阳错下住进了大队长家里,没少受村民帮助。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苏彩也会下意识把自己当大队一份子。
思考过后,苏彩决定侧面给大队长支个招。
“大队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队长还以为她跟村里其他妇女一样提些八卦,笑道:“你说吧。”
苏彩眨眨眼:“大队长你看,社里对咱们大队不够重视,化肥肯定优先给其他大队。与其为这些没意义的东西烦恼,为啥不想些别的对策呢?
举个例子,我们大队地势高适合种大豆,其他大队也有不少种大豆的。咱趁着农闲时间做个豆腐拿去县里卖成不?”
大队长一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小苏啊,你可别乱说,这事要是被公社知道了可饶不了咱们,那是要犯错的。”
苏彩赶忙解释,“不是偷偷卖,我觉得吧,咱可以以大队集体名义弄个豆腐坊,给公社领导报备后再销往县里。”
大队长脸色和缓些,但还是难以接受。
“能行吗?咱大队之前也没这么干过啊。”
就在这时,安桥突然从门外跑进来。
“爹,这事我看行,咱公社最有钱那个大队不就因为开了个养殖场吗?要不然他们拖拉机哪来的?”“是有这么回事,可领导也说了,生产队还是得以种粮为根本!
他们大队产粮每年都有富余的,领导不好说啥,跟咱们大队怕是情况不同。”
苏彩早就准备好了,立马回屋拿出份报纸。
“大队长你看,这报纸上写了一
困难的生产队要鼓励以副养农,用来弥补农业生产的不足。
我觉得我们大队地势较高,雨水也不太好汇聚,又没有化肥农业生产先天性不足,没人比咱们更适合这以副养农的新政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