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区楼下,十几个身着白色制服的身影正挨家挨户地搜索。
苏清然指尖轻轻拨开百叶帘,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是林家的人,他们找到这里来了。”秦守盘踞在茶几上,正用爪子叉起一块牛排往嘴里送。
听到苏清然的话,他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你一定早有准备了吧?”
苏清然转过身,赤足踩在地毯上,足尖微微陷入柔软的绒毛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本来没有,但因为有了你,现在有了。”
秦守的蛟须抖了抖,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我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苏清然走到他面前蹲下,笑着说:“没有你,我现在只能跑路了。”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清然却丝毫不慌,反而走到衣柜前,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收到空间结晶中。
“要帮忙吗?”秦守游到她脚边,仰头问道。
苏清然低头瞥了他一眼:“先把你的牛排吃完,一会可能要剧烈运动。”
秦守笑了笑:“好嘞。”
风雪中,林震踏着厚重的积雪走进小区,白色制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眯起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着眼前这栋被冰雪覆盖的居民楼。
“分头搜,不要放过任何一户。”林震冷声命令。
身后十余名林家子弟齐声应是,迅速分散开来。
林震大步走向最近的一栋楼,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粗暴地踹开第一户人家的门,木门在巨大的力道下直接碎裂,碎木屑四处飞溅。
“空的?”林震皱眉,扫视着空空荡荡的客厅。
餐桌上还摆着半碗已经冻成冰块的米饭,显然主人离开得很匆忙。
“报告震哥,这边也是空的!”
一个年轻子弟从隔壁跑来,脸上带着困惑,“好像整栋楼的人都跑光了。”
林震冷哼一声,继续向楼上走去。
“震哥,这个小区…不对劲啊。”
身后一个稍显年轻、同样穿着林家制式白袍的男子搓着手,皱着眉头说:
“太干净了…不是说干净,是人气儿!一点活人的热乎气儿都没了!”
“咱们之前也搜过不少小区,里面虽然情况不太好,但还是有不少活人,这里怎么一个活人都看不见。他叫林锐,是林震的堂弟,此刻脸色有些发青,眼神里透着不安。
林震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大步流星走向下一户。
“极寒这么多天,冻死、饿死、自相残杀死光有什么稀奇?”
他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的轻蔑,又是一脚,另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应声洞开。
里面同样一片狼藉,几具蜷缩在沙发和床上的尸体早已冻成了青灰色的冰雕,保持着生前最后绝望的姿态。
“可这也太彻底了…”林锐紧跟在后面,声音压得更低,“连个喘气的耗子都没见着。而且…”他目光扫过墙壁上几道深刻的爪痕和干涸发黑、冻成冰坨的血迹,“这里明显发生过冲突,还不小。”“废物们的挣扎罢了。”林震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惊呼从旁边的房间里传来:“震哥!快来看!这…这里有情况!”
林震眉头一拧,转身大步迈入。
一股混合着排泄物冻馊后的怪味和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
客厅中央,一个肥胖的身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伏在地板上,像一座冻结的肉山。正是赵葵花。她身上沾满污渍的棉质睡衣,臃肿的躯体完全暴露在零下七十度的严寒中,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布满了冻伤后破裂的水泡和暗红色的斑块。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
那张油腻的胖脸上有着极度的恐惧的色彩,嘴巴张裂,眼睛也瞪得几乎要裂开。
瞳孔扩散到极限,里面凝固着一种林震从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