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想抽回手，却被谢瑾年握的更紧。
“再冲一会儿。”谢瑾年说道，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故意。沈桑榆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谢瑾年深邃的眼晴。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高挺的鼻梁让沈桑榆看呆了。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水流声，门外的嘈杂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声。
沈桑榆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谢瑾年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谢瑾年。”她声音更小了。
“嗯？”他应道，却没有抬头，依然专注的看着她的手。
沈桑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是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在水流下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谢瑾年终于关掉水龙头，从旁边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手上的水珠。
“好了，还疼吗？”
沈桑榆摇摇头，不过就是一个小事情，为什么他搞得好像自己很严重一样。
她想说谢谢，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你经常这么照顾人吗？”
谢瑾年闻言，突然笑了，他微微俯身，整个人撑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只照顾你。”沈桑榆没想到谢瑾年竟然这么直白，她感觉自己耳朵烧得厉害，脖颈都泛起了粉红色。
谢瑾年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才终于放开她的手：“回去吧，菜该上了。”
沈桑榆跟在他身后，心乱得不成样子，回到座位上她还久久不能恢复。
服务员很快端上了第一笼点心，这家是粤菜，沈桑榆夹起一个虾饺咬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虾饺皮厚的发硬，馅料松散无味，明显就是预制菜。
那为啥整天还有这么多人来吃。
她放下筷子，看向谢瑾年：“你尝尝这个。”
谢瑾年尝了一口，摇摇头：“很明显的预制菜，和我上个月来吃完全不同。”
“我去后厨看看。”沈桑榆起身，心中已经有怒火了。
既然谢瑾年上个月来过是好的，就说明换预制菜没换多久，现在是网红店，这么多人才是也是正常的。可是时间久了，这么低劣的菜品和恶劣的环境，真的还会有人来吗？
推开后厨门的一瞬间，一股混杂着油烟和冷冻食品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个厨师正忙着拆预制菜包装，蒸笼里码着的虾饺外皮已经发黄，角落里堆着没洗的食材。“302的肠粉好了没？”一个厨师大声说着，“记得微波炉两分钟，好了拿过来我放料包。”沈桑榆皱眉，想要进去，却被拦着。
“女士您好，闲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