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厉害,很勇敢。”周围地家属院的女同志都说。
“孩子你太厉害了。”周围人一声声地夸奖,都把宝妞夸的小脸微红,还躲到了苏沐禾身后,把大家伙的心都萌化了。
小男孩的母亲在螃蟹松开钳子之后,立刻给小男孩检查了一下手指。
刚刚夹住小男孩手指的梭子蟹得有巴掌那么大,很是厉害,好在让螃蟹松钳子松得及时,所以孩子的手只出了一点血,很快就止住了。
小孩子骨节正是最嫩的时候,螃蟹要是夹断手指,军医不知道能不能接回来。
“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儿子。”小男孩母亲给儿子检查完伤势之后,就立刻跟宝妞道谢。“乖宝,别人跟你说道谢的话,咱们该回答什么?”
苏沐禾温柔地提醒抱着自己大腿,把脸埋在自己腿上的宝妞。
“不………不用谢,举手之劳。”宝妞回答道。
“这是阿姨给你的糖。”小男孩母亲给她递了几个金币巧克力。
宝妞先是看了一眼苏沐禾,在她点头后,就立刻接过道谢。
苏沐禾觉得面前女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因为金币巧克力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这些鱼是你们打回来的吗?”小男孩母亲长相秀丽,而且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缝补的痕迹。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人除了逢年过节,都是穿的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衣服。
因为买衣服除了高价的成衣外,普通老百姓都是自己做衣服。
自己做衣服需要布票。
“多少钱一斤啊?或者多少米面可以换。”
老陈头黝黑的脸上堆着实诚的笑,搓了搓手上的海盐,瓮声瓮气地回话:“回同志的话,咱这海货刚上岸,鲜活得很。黄花鱼按规矩,一斤换三两粮票加半斤棒子面,要是用钱买,三毛一斤;梭子蟹肥得流油,贵点,一斤换四两粮票加六两小米,一块一毛钱也成;基围虾金贵,得五两粮票配八两细面,或者四毛一斤。您看哪种合适?”
他常年跟镇上收购站打交道,这些数早刻在心里了,既没抬高物价,也没亏着自己,是海边人最认的实在价。
小男孩母亲听完,秀眉微扬,目光扫过竹筐里蹦跳的黄花鱼、张牙舞爪的梭子蟹,还有桶里青亮的基围虾,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三样都好,各来五斤吧。粮票我带得足,差额直接补钱,不用找零了。”
这话一出,周围等着换海货的家属们都低低抽了口气。五斤可不是小数目,寻常人家换个一两斤尝尝鲜就不错了,这一下要十五斤,还说不用找零,家底可见不一般。有几个相熟的偷偷拽了拽苏沐禾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惊讶。
老陈头却直摆手:“那不成,规矩不能破。该多少是多少,多一分咱也不能要。”
苏沐禾在一旁笑着打圆场:“陈叔,这位同志也是诚心买,您就按数算。多出来的钱,回头您挑些刚晒好的紫菜、海带送过去,都是海边的稀罕物,做汤炖菜鲜得很,也算给海货添个彩头。”
她看得明白,这位同志不是在乎那点零头,是不想显得特殊。这么一说,既给了台阶,又合了海边人以物相赠的情理。
小男孩母亲眼尾弯了弯,看向苏沐禾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这位弟妹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说着,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巧的皮夹子,里面有不少全国通用的粮票,还有不少毛票和大团结。在老陈头称好了海货、装在竹篮之后,就把钱和票递给了他。
“谢谢您,下次要是想吃海鲜,还可以来码头这里找我。”老陈头乐呵呵地接过了钱和票。“好咧。”小男孩母亲说。
小男孩凑到竹筐边,又好奇地戳了戳梭子蟹的硬壳,被母亲轻轻拉了拉衣角:“小远,别碰,夹手。”“妈妈,它没宝妞姐姐厉害!”小男孩仰着红扑扑的脸,指了指躲在苏沐禾身后的宝妞,“宝妞姐姐能让它松开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