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苏晚抚琴未终,指尖忽顿。
“来了。”她轻声道。
三日后,盐引会召开。
就在沈砚志得意满之际,周盐使突然离席,跪地叩首:“沈砚持伪账胁迫下官,构陷忠良,垄断盐引,罪不可赦!”
他高举账册,呈上刑部原件。众人对照,数据篡改,案号错位,真相大白。
满堂哗然!
沈砚脸色由红转青,拔剑欲夺:“胡说!是苏晚设局!”
“拿下!”衙役一拥而上,铁链冰冷。
角落里,素衫男子静立如松一一白砚舟,沈府旁支嫡长。他悄然取走沈砚私印,指尖抚过螭龙印纽,低语:“堂弟心急,坏了大事。”
消息传遍扬州。百姓拍手称快,商行闭门烧契。
暮色四合,苏晚立于飞檐下,望着府衙前被缚的身影,眸中无波。
她取出一枚无字铜牌,边缘刻着算珠暗码一一苏家账房独有的记账纹。
指尖一松,铜牌坠入江流。
“账本不会说谎……”她轻声道,“但它也不会告诉你,是谁教会了它说谎。”
江水奔涌,载着沉没的铜牌,流向未知的下游。
下一局,已在风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