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的名字,我念了十年(3 / 4)

的字迹,是冰冷的、与她无关的密报。

那会让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破灭。

他宁愿守着那份虚假的希望,守着那个香囊,也不敢去触碰那可能是真相的残忍。

他把所有的温柔和思念,都冰封在了心底最深处,用十年的冷漠和孤寂,为她筑起了一座坟茔。

苏晚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片,仿佛攥着他失落的十年。

她擦干眼泪,一刻也没有停留,捧着那张字条,径直走向了顾昭之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

顾昭之正坐在案前,神情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关于李崇案的卷宗。墨香与松烟交织,烛火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深的阴影。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不由得一怔。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里面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晶莹的泪光,那泪光里,有心疼,有释然,还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悲伤。

“怎么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将那张泛黄的字条,轻轻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每年冬至烧掉的那封信,是我写的。”

顾昭之的目光落在字条上,瞳孔骤然一缩。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却觉得它重逾千斤。

稚嫩的字迹,残破的火漆,还有那两个他刻在心上、念了十年的名字。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沙哑到极致的声音。

“每年冬至,李崇都会派人送来一封信……他说,是当年相助之人的密报,让我烧掉,以绝后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是别人……原来……是你。”

他抬起头,那双一向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坚冰正在一寸寸地崩裂,露出底下翻涌的、痛彻心扉的岩浆。

“我怕打开,”他声音沙哑地继续说,“我怕看到不属于你的字,怕看到那些冷冰冰的、与你无关的字眼……我怕我撑不住。”

原来他不是不信她,而是太信她。

信到不敢去验证那万分之一的、她或许已经不在人世的可能性。

苏晚望着他眼中的惊涛骇浪,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轻声道:“你撑得住。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

她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新铜牌,轻轻地、坚定地,放入了他因攥紧纸条而青筋暴起的手掌心。

“现在,你可以念我的名字了。”

掌心里的铜牌,和那张泛黄的字条,一个是过去的誓言,一个是未来的凭证。

顾昭之死死地凝视着她,眸中的冰层在这一刻轰然碎裂,化作了漫天的水汽。

他终是猛地抬手,将她狠狠地拥入怀中。

那力道之重,仿佛要将她揉碎,将她彻底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离。

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着十年压抑的绝望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一个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呢喃,从他喉间溢出。

“晚晚……我念了十年……在心里念了十年,都不敢出声……”

窗外,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这座肃穆的府邸。

清晨的风穿过重重回廊,带着一丝凉意。

崔九像一尊雕塑,默默地守在书房门外。

他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极轻极轻的啜泣声——不是苏晚的,而是那个如山般沉稳、如冰般坚毅的,大周朝第一权臣,顾昭之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转身,轻轻地为他们带上了门,将这一方天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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