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起身开好了证明递给了她,林知瑜拿着薄薄的纸走出了门,心里激动极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不在挣钱,要的是这一纸证明。
她早就想过,既然不能投机倒把,那只能先实现共同富裕,她才能走出去。
去省城就可以给许叔打电话,知道她爸妈在哪,再想办法过去一趟,不亲自确认她心安不下来。
步伐极快地回了陆家,陆延还没回来,只有陆奶奶和陆景在。
她掏出自己的很久未用过的本子,没有素描笔,只能用钢笔画。
陆景很乖,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
林知瑜思考着前世看见的高端礼盒慢慢地画着,还得同时兼顾自己能不能编出来。
要说编织还是她大学时候无聊加入了一个社团,团长竟然是非遗传人,她因为感兴趣,只能说学了点皮毛。
现在看来,那句话真对,学吧,学的每一个知识在未来都会被用到。
看,这不用上它挣钱了嘛。
她画的专注,都没看外边的天色,陆奶奶怕吵到她,带着陆景早出门了。
等她画的差不多了,直起腰扭着脖子缓解疲劳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在旁边站着的陆延,也不知道他站多久了。
“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陆延看着她按脖颈的样子,恨不得替她按两下,可是自己没有这个身份:“没一会,你起来活动活动吧。”
林知瑜听话的站起身,拿起这几个画样,献宝似的递给他:“你看看。”
陆延拿起来挨个看了一下,试探地问:“这是编筐?这么小的?”
林知瑜点点头:“你只说好不好看。”
陆延点点头:“好看,就是不太实用。”
林知瑜觉得这可真是最好的评价了,这就是她创作的核心。
要做性价比最低的编筐。
她去喝了一杯水,把今天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讲完后发现陆延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啊。”
陆延斟酌了一下:“这个活计如果能接下来,肯定是好的,但是如果你想在村里做,那就得好好想一下,活是有限的,有活干的人自然开心,没活干的人呢?”
林知瑜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她只想到民风淳朴,却未曾考虑人性之初,本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