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白鲛还能要吗?
是不是治好了也流口水?
事已至此,李长生也只能叹气,接受对方心智不太成熟的缺陷,说不得,傻鲛有傻福。
“此后叫你小白,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白鲛剧烈挣扎起来,仙师非但将其点化,竟然还给她赐名!?自己果然福缘深厚!
以后必须好好报答仙师!
“如此就好。”
见白鲛乖巧懂事,李长生也别无所求,随即抄起袖子,脚抵软沙,双臂蓄力。
“时候差不多了,接下来老朽助你脱困,但你自己也须发力才好。”
——
半个时辰后,白鲛归海,重获自由。
过程如预想般顺利,不见波折。
李长生发现,‘强身’命格加持下,自己的筋骨确实增强了不少,竟连几百公斤的白鲛也能推得动。
完全不是一个寻常老人该有的气力。
这张苍老皮囊之下,完全是一副堪比青壮的筋骨,甚至犹有过之。
六十九岁,正是当打之年!
就在此时,又一股精神波动传入脑海,李长生神色一滞,赶忙朝礁石堆走去。
差点忘了今夜的大功臣!
可能是扑腾地太狠,当李长生靠近时,翻壳的赤蠵龟早就停止扑腾,四仰八叉地躺在礁石丛中,任由海浪翻涌冲刷。
在这海隅之地活得久了,看惯潮起潮落、云卷云舒,有时是真觉得这海天辽阔,却也难免生出几分无趣来。
这念头也并非今日才有,
细算起来,怕是有二三十个春秋了。
许多年前,他从一片荒僻海滩上,捡回了这只当时还只有巴掌大小、笨拙地试图爬回大海的赤蠵龟幼崽。
“就叫你阿福吧,添点福气!”
于是,这只被他随口取名“阿福”的小龟,便渐渐成了他这漫长孤寂生涯中,一个沉默、迟缓的老伙计。
如今,也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今夜若不是李长生在黑市购来鲛香,又让阿福引鲛香做饵,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制服白鲛。
白鲛不会主动搁浅,机缘巧合极其罕见,李长生不愿等,只能来点手段。
修仙长生讲究一个缘法,
但也需争!
——
翌日,天光熹微。
借着窗户透进的光,李长生站在水缸边,俯身,朝下望去。
镜中人枯发花白,面庞之上满是褶皱、斑斑点点,看起来垂暮老朽,年岁极大,倒是和原来一般无二。
“嗯。”
李长生暗暗点头,彻底放下心来。
没变化才是好的。
若是一个普通老人突然返老还童,说不得要引来没必要的窥探和觊觎,保持现状就好。
除了昨夜那头略显呆傻的白鲛,李长生可不觉得其他人会把自己当成隐居的老神仙,怪物到是有可能。
“哟?李老头儿真是老当益壮啊,今儿个还出渔?”
码头渔栏,当地人租船泊船、兜售鱼获的地方,一个身形健硕的鹰眼男人背靠藤椅、摇着蒲扇,朝李长生笑道。
李长生佝偻着腰,取出早就数好的五枚铜板递上,陪笑:“托您的福,白爷。”
鱼栏管事,白渠。
至于这五枚铜板,则是泊船费。
海港不是做慈善的,泊船靠港一夜五文,对当地渔民来说,是比不小开支。
“得嘞!”白管事伸手一挥,将大钱扫进桶里:“不过要我说,你还是别折腾了,趁早将那篷船卖我,在岛上找个差事安享晚年,免得惹火烧身!”
李长生大吃一惊:“还请白爷解惑?”
白管事嗤笑,朝远处一瞥,李长生顺着视线望去,目光正好落昨日那两名青壮身上。
“李牛、李虎?”
李长生更加困惑了:“白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