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然哥……”
李然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来人。
女人穿着修身的连衣裙，是他新签约的女主播林妙妙。
她外表看着清纯无辜，性子却藏着几分活络。
“然哥，你看了我的直播吗？”
林妙妙走到他身侧，声音带着雀跃，“数据不错吧？”
李然拿起手机点开抖音，指尖划着屏幕扫了眼数据，淡淡道：“嗯，还不错，好好努力。”“那哥……晚上……”
她话音未落，桌上的钢笔突然滚落在地。
林妙妙顺势蹲下身，发丝轻扫过李然的膝盖，“哥，我帮你…捡。”
李然这才垂眸细看她。
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纯脸蛋，眼里却藏着满满的野心。
他没作声，算是默许了。
“然哥！然哥！”
秦超“砰”地一声推开门闯进来，大嗓门吓得李然浑身一哆嗦。
“跟你说多少次了，进我办公室要敲门！”李然皱紧眉头。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
秦超话音未落，对上李然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立马改口，“下次！下次一定记着！”
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每次都这么说。
“什么事？”
“啊对！正事！”
秦超拍了下脑袋，“林校花要来江城了！这么多年没见，晚上咱请她吃个饭呗？”
“林校花……”李然指尖一顿，猛地愣住。
“就是咱高中的林校花啊！”
秦超挤眉弄眼，“你以前不是总……”
“晚上餐厅你定好。”
李然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噢。”
秦超应着，见他神色不对，没敢多嘴。
“还有事？”
“没……那我走了。”秦超溜出门时顺手带好了门。
办公室重归安静，林妙妙才缓缓站起身，指尖还捏着那支钢笔。
她凑近几步，唇瓣红若樱桃，眼底蒙着一层水汽：“哥……晚上…”
“你听到了，我晚上有约了。”
李然靠向椅背，语气平淡。
林妙妙眼里的光瞬间暗下去，小声问：“那明天……”
“再说吧。”
李然别开视线，没再看她失落的表情。
碧海云天饭店的包厢里，李然正和秦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包厢门被轻轻推开，校花林晚走了进来。李然的目光瞬间定住。
这么多年过去，她竟一点没变，眉眼间还是当年十八岁的模样，清澈又明亮。
再低头看看自己，马上要奔三的人，早已被社会磋磨得没了棱角，连眼神都添了几分世故。林晚穿了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身姿轻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林校花，快来坐！”
秦超立刻热情地起身招呼，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把菜单往她面前推，“看看想吃点什么？”李然只淡淡说了句：“来了。”
“嗯。”林晚笑着应了声，在对面的空位坐下。
这场饭局吃得有些沉闷，全程几乎只有秦超在拼命找话题，从高中趣事聊到如今近况，努力活跃气氛。他偷偷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李然，压低声音：“人都在眼前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李然没吭声，只是望着桌上的茶杯出神，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饭局散场后，李然和秦超一起送林晚去预定好的酒店。
送别林晚，他和秦超道别，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说：“超子，以后你要好好的。”
秦超愣了一下，看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没再多问，只是点头：“你也是。”
幻境破除，李然身在擂台上。
血色魔蝠的翅膀微微震颤，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