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剩下的两个衙役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水火棍都在抖。
他们是顺天府的衙役,平时欺负百姓惯了,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
看赵虎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
周围的百姓都看呆了。
有人小声议论:“这汉子是谁啊?身手也太厉害了。”
“看穿着,像是护院,这朱少爷的来头不一般啊。”
秀才也愣在原地,看着赵虎,又看了看人群外的朱厚照,眼里满是疑惑。
这“朱少爷”到底是什么人?身边的护院竟有这么好的身手?
朱厚照缓缓从人群里走出来。
阳光照在他的四方巾上,却掩不住他眼里的威严。
他没看那几个衙役,径直走到秀才面前,语气平和:“先生没事吧?”
“刚才多谢你挺身而出。”
秀才连忙拱手:“公子客气了,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
“只是……公子还是快走吧,张御史的人不好惹,万一他们搬救兵来,就麻烦了。”
“无妨。”朱厚照笑了笑,目光扫过地上的衙役,声音冷了些。
“我倒要看看,张御史的人,能把我怎么样。”
他转头对赵虎道:“把这几个衙役绑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另外,去顺天府衙署,把顺天府尹和张御史“请’过来,让他们带上北直隶赈灾粮的账册,若是敢不来,或是账册不全,后果自负。”
“是,少爷!”赵虎躬身应道,从腰间解下麻绳,几下就把几个衙役绑得结结实实。
衙役们想喊,却被赵虎用布团堵住了嘴,只能“呜呜”地叫。
领头的衙役这下慌了。
敢让顺天府尹和御史带账册来,还说“后果自负”,这“朱少爷”绝对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说不定是皇亲国戚!
他挣扎着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呜鸣”声,眼里满是恐惧。
朱厚照没再管衙役,走到流民面前,蹲下身看着那个被踹倒的妇人,声音放轻:“你没事吧?”“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为什么来京城?”
妇人连忙摇头,抱着孩子往后缩了缩,眼里满是警惕。
她怕这又是来欺负他们的官家人。
旁边的老婆婆拄着根破木棍站起来,颤巍巍地说:“公子……”
“我们是河间府的,家里的地被淹了,赈灾粮没拿到,只能来京城讨饭,没想到………”
“没想到会被衙役打……”
朱厚照的眼神沉了沉。
河间府是北直隶赈灾的重点区域,韩文说“赈灾粮已发放”,可流民却没拿到,看来粮款不仅被漕运司克扣,还被地方官贪墨了。
他站起身,对张永道:“去前面的馒头铺,买五十个热乎的馒头,再买些咸菜,给流民分了。”“另外,找个干净的院子,让他们先住下,别再被人驱赶。”
“是,少爷!”张永连忙应着,转身就跑。
他跑了三家馒头铺,才买到热乎的,生怕去晚了流民饿肚子。
流民们拿着馒头,眼泪都掉了下来,纷纷对着朱厚照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朱厚照摆了摆手:“快吃吧,吃完了去院子里歇着,没人再敢打你们了。”
他走到街边的老槐树下,靠在树干上,指尖摸出怀里的玉扳指。
这是先帝给他的,每次摸到它,都能想起先帝“为民着想”的嘱托。
他抬头看向顺天府衙署的方向,心里有了决断。
顺天府尹、张御史、漕运司,还有河间府的地方官,不管牵扯到谁,这次都要查到底。
不仅要把贪墨的粮款追回来,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个白衫秀才走到朱厚照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