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保我全家的!你说只要我盯紧静妃,就给我儿子谋个锦衣卫的差事!”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眼线们像疯了一样哭喊,朝着各自的主子磕头,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喊得清清楚楚——谁给谁送了礼,谁和谁结了党,谁想借着太妃的名义压皇帝,全抖了出来。
刘健的脸白得像纸。
嘴唇都咬出了血,却死死憋着没吭声——这时候认了,就是把整个文官集团都拖下水。
英国公张懋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带。
指节泛白,玉带的玉扣都快被他捏碎了——他盯着侍卫的后脑勺,眼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但没人敢出声。
谁都知道,这时候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金瓜武士可不管这些。
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往外拖——有的眼线死死抓着金砖地,指甲都抠掉了,留下几道血痕;有的抱着武士的腿哭,被一脚踹在胸口,“嗷”地一声没了声;还有的还在喊“我知道李嵩给张鹤龄送药”,话没说完就被布团堵住了嘴。
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在奉先殿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健忽然出列,声音带着哭腔,他实在忍不住了——再让这些眼线喊下去,不用皇帝动手,他们自己就先乱了。
“这些人罪该万死,但当着百官的面行刑,恐伤天和,还请陛下……”
“伤天和?”
朱厚照挑眉,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刘健的脸,“他们替你们在宫里安插眼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他们给你们传消息,想动摇朕的江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刘首辅要是觉得朕做得不对,”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转厉,像冰锥扎人,“那朕这个位子,让给你来坐如何?”
刘健吓得“噗通”一声跪倒。
额头撞在金砖上,“咚”地一响,比刚才侍卫磕得还狠,怕是磕出了血:“臣不敢!臣罪该万死!”
朱厚照没再理他。
转身坐回宝座,闭上眼睛,像是没听见殿外传来的棍棒声和惨叫声。
“噼啪——噼啪——”
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沉闷而密集,像在打湿面团。
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咔嚓”,偶尔一声,听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还有金瓜武士的喝声:“老实点!”“再动打死你!”
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从尖利的哭喊变成微弱的呻吟,最后只剩下棍棒砸肉的闷响。
殿内的百官。
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忘了——有几个年轻的翰林吓得嘴唇发青,手捂着嘴,差点吐出来,却被身边的老臣死死按住,老臣们用眼神警告:敢吐就等死!
这就是新皇的手段。
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杀给你看,更不需要理由。
半个时辰后。
殿外的声音渐渐停了。
金瓜武士走进来,甲片上沾着血,单膝跪地:“回陛下,人已全部处置完毕。”
“拖去乱葬岗,喂狗。”
朱厚照睁开眼,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们都听清楚了,这次,朕替你们处置了。”
“下次,谁要是再敢往宫里伸手,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勋贵,”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先问问自己的三族,够不够朕杀的!”
“臣等遵旨!”
百官齐刷刷跪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吾皇万岁”都忘了喊,只是一个劲地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咚咚”响,像在给殿外的死人敲丧钟。
刘健趴在地上。
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被刚才的惨叫声震断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