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承担风险的股东, 让他们来选择经营者, 这时候他们手中的投票权就不是一种廉价的投票权,而是一种昂贵的投票权了。
债权人的债权越大,从剩余索取权和控制权的对称意义上来看,他的干预也就越强。
因此当企业的负债率很高时,人质问题就很严重,但是如果能够让民间资本进来占据很大的一块,国家资本占据属于债务的30—50%的一块,人质问题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老板太强,怎么办!
柳斜阳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同样目瞪口呆的吴思明,“二哥,老大特喵的这是不给人活路了!”
吴楚之继续发着问,“章教授,从您的研究中您也提出,当债权人的债权很大时,他必然要干预企业。
我们知道,债权和股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毕竟还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这样违背自己阶层说话的举动,其实远远谈不上成熟。”
但是股权和债权二者之间肯定还有区别。
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一种完全的资产经营责任制, 一直都没找到, 所以我推荐这是一种最好的资产经营责任制。在这种资产经营责任制下, 就是硬约束的。
这样贱卖国有资产的行为, 在将来一定会被清算的。
中年人挑了挑眉头,“这么说,你对这孩子不满意?老萧,我可有个女儿,正在读高三,要不……”
我们刚才讲的只是一种极其简化的债务合同,实际的债务合同很复杂,涉及到投资方向,资产重要调整时应向债权人报告,等等。”
孙德斌哈哈大笑起来,“你俩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胡闹!”
在这种情况下, 国有资产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旱涝保收’的, 有利于国有资产的增值保值。
这就是我强调的,包括之前张春霖教授的一篇文章中提到的,如果不进行深度的改制,我们可能只能在过分的行政干预和内部人控制之间游来荡去, 无法达到真正的默契。”
甚至,吴楚之可以和章教授有来有往的质证,这显然和他们这些学生不在一个维度上面了。
章唯赢淡淡一笑, “把国家资产变成债权,而不是股权, 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林一夫嘿嘿直笑,“好吧,他是你萧家的女婿,但是也是我的关门弟子,这没问题吧?”
埋着头略略思索的章唯赢没有注意到,此刻教室后门悄悄的关上了。
而是就事论事的又问了起来,他将问题回归到学术的研讨上面,开始请教着,
还有一种极端的情形就是,当企业的所有资金来源都是负债的话,债权人与股东就没有区别。
而且债务合同中往往都有附加条款, 规定可以将钱用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等等。
可这个学渣不仅能够轻而易举的跟上章唯赢的思路,而且颇有见地的提出了相关的质疑式问题,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是求教式的提问。
中年男人是有这个底气的,虽然他是燕大的教授,可他自己的地位完全不逊于燕大副校长的萧亚军。
但是在燕大校园里面,你作为学生,回到教室里,则是不折不扣“不学无术、逃课成性”的学渣。
很难相信,坐拥数家上市公司仅净资产便达十来亿的燕大系, 评估价值只有1.5亿。
说道这里时,章唯赢深深的看了吴楚之一眼,他相信吴楚之一定听懂了。
而教室里同学们却都傻眼了。
由不得吴楚之不上钩,对于他而言, 燕大系如同一朵长满倒刺的玫瑰。
想要摘取, 但又担心未来清算的倒刺。
国家作为债权人, 只要企业不破产, 它的收入就是稳定的。国家作为债权人还可以在企业还不起债时对它进行起诉,让它破产,这也是国家作为债权人的一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