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炼药师，也略懂医术。”
秦川的声音温润而沉稳，继续揭露肖凝儿的小秘密。
“因为你双脚炽热滚烫，所以在夜间修炼时，为了缓解灼痛，你从不穿鞋……”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肖凝儿心神剧震，下意识地蜷了蜷脚趾，秦川竟连她这个细微习惯的缘由都洞若观火。
“我当然知道。”
秦川的笑容里多了一抹深意，他迎着少女探寻的目光，再度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还知道，你的灼痛只是表象。”
“你的体质，实则是极寒体质。”
“每当三更时分，阳火退去，阴寒之气便会自灵魂海深处涌出，让你如坠冰窟，寒彻骨髓。”
“那个时候，你想要修炼灵魂力，也是力不从心，对不对？”
轰——！
肖凝儿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秦川那平静而笃定的话语在回荡。
如果说之前是震惊，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极寒体质！
这个连家族典籍中都只有寥寥数语记载的体质。
连家族中最博学的长老都未能看出的隐秘，竟然被他一口叫破！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那柄握着的，防备秦川用的短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少女的眼眶瞬间泛红，一层水雾弥漫开来，那双倔强的凤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脆弱与无助。
“你……你医术这么好，能……能帮我吗？”
肖凝儿声音哽咽，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与期盼。
只有真正饱受折磨的人，才知道摆脱痛苦的希望是何等珍贵。
这一刻，秦川在她眼中，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平民同学。
而是抓住她命运咽喉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能的。”
秦川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指了指旁边一块光滑的青石，“先坐下吧，我需要先为你详细说明你的病情。”
肖凝儿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依言在青石上坐下。
同时，那一双美眸紧紧地锁定着秦川，耳朵微微竖起，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秦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极寒之症，并非天生就有的，而是这么多年不恰当的修炼造成的。”
“你本是极寒体质，在晚上修炼能更快提升灵魂力。”
“但你修炼的灵魂功法太差了，驾驭不了阴寒之气。”
“这些阴寒之气在你体内堆积。随着你年龄增长与修为提升，不断壮大。”
“短期内，你能够忍受，乃至压制寒气，让你修为猛进。”
“但这不过是扬汤止沸，阴寒之气在你体内堆积，堵塞你的气脉。”
“一旦你的修为突破青铜一星的桎梏，灵魂力发生质变，体内的阴寒之气便会彻底引爆。”
“轻则经脉尽断，灵魂海枯竭，沦为废人。”
“重则……寒气攻心，当场身亡！”
最后一句话，秦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半点余地。
肖凝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死亡！
这个词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而言，是何等的沉重与可怕。
她拼了命地修炼，渴望掌控自己的命运。
到头来，这份努力却成了催命的符咒？
这简直是上天对她开的最大的、最残忍的玩笑！
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滑落，顺着肖凝儿光洁的脸颊滚下，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一贯以坚强示人的她，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秦川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他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很清楚，此刻必须快刀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