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剧这个题材，对我来说确实比较陌生。“
谢飛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翻动着剧本的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沉吟片刻，点头道：“剧本本身很优秀，结构扎实，情感细腻，是个好故事。”
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小偷家族》的封面上，指尖点了点：“不过这个本子，内容有些敏感，怕是不好过审。”
许晓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所以这不就来找您了嘛。老师要是都没办法，那我只能考虑拿去好莱坞拍了。”
谢飛被他逗笑了，摇摇头，将剧本合上放在茶几上：“行吧，本子先放我这儿，我找几个老朋友商量商量。”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如果·爱》那边，导演确定是张國荣了吧？“
“嗯！”
“行，那我就这样报上去。牌子你准备怎么办？”
谢飛说的牌子，就是“摄制电影许可证”。
根据2002年颁布的《电影管理条例》，电影拍摄需向国家广电总局申请《摄制电影许可证》（单片证）或挂靠国有制片厂立项。
中影、上影、长影等国有制片厂拥有长期《摄制电影许可证》，可自主立项，而民营公司需逐片申请。
“小成本文艺片，走的是卖版权的那条路，不太需要其他投资商，我准备买块牌子算了，免得还要跟中影、上影那些国企合作，麻烦！”
“行，那倒是可以跟宁影联系一下，那边价格比较便宜。”
“嗯。”
许晓点了点头，宁影再差也是地方性国企，牌照还是没问题的！
...
“老许，你这眼光是真毒啊！”
陈昆一见面就拍着许晓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许晓眉梢微挑，眼底浮起一丝疑惑：“嗯？”
“就你上次让我多关照的那姑娘——”陈昆眼底带着惊叹，“演《金粉世家》白秀珠的时候还没觉得，可这次王语嫣试镜，真是绝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连颜丹辰去定妆，都被她比了下去。”
许晓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颜丹辰的王语嫣扮相，他自然是见过的，在网上。
记忆中的扮相清丽脱俗，肌肤胜雪，眉目含情，一颦一笑间尽是江南女子的温婉柔弱，活脱脱一个古装版的“林妹妹“。
可即便如此，比起刘茜茜那一版，终究还是差了三分灵韵。
从此往后，“天仙下凡”四个字，终于有了具体的模样。
而“神仙姐姐”这个称呼，也再不是书里的虚影。
到了片场，张大胡子亲自出来接的。
“许导，陈昆，欢迎欢迎！”
“张导（张导）。”
许晓跟陈昆也打着招呼，跟着张大胡子一块走进了片场。
“许导，你那部《调音师》拍的可真好，”张继中边带路边称赞道：“上次我在京城拍内景的时候，看了两遍都不过瘾！”
剧组中正在拍的是文戏部分，周围不少没有戏份的演员也在一旁看着。
主要上戏的演员，也正是当前红的一塌糊涂的林智颖。
——许晓看着就很奇怪，怎么感觉这个林智颖，跟自己脑海中2025年的林智颖差不多呢？
人家2025年的刘茜茜都丰腴可口，你个跟郭德刚同龄的老妖怪，还跟小孩一样！
陈昆的出现引发阵阵低语。这个凭《像雾像雨又像风》中陈子坤一角蹿红的新晋小生，眼下正是荣信达的掌中宝。
倒是一旁的许晓，多数年轻演员只觉面生——尽管他刚凭《调音师》斩获银狮奖，但在互联网尚不发达的2003年，文艺片导演的面孔远不如电视剧明星深入人心。
“是许晓导演！”
胡君撞了撞计春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