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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和阿宝拉开了距离。
阿宝甚至有些不敢和林染对视，目光微微移开，落在被巨猿守护的灵炉上。
他将灵炉摘下，然后走到林染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将那价值连城、足以让无数强者疯狂的灵炉，递给了她。
林染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珍贵的灵炉，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气息强大的魔族太子。
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强悍的魔气，却诡异地没有感到任何杀意，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虽然满心疑惑，但灵炉确实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温润的灵炉。入手微沉，精纯的生命能量丝丝缕缕渗入肌肤。“多谢。”林染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将灵炉收好，不再看阿宝，转身就要离开。
这声疏离的“多谢”像一根冰冷的针，刺醒了阿宝。
他终于意识道不对劲，她的眼神太陌生了，冰冷无情，恍惚间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
含情又温柔地说，我虽然在人族，但对殿下仰慕已久，喜欢得不得了。
可现在……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等等，”阿宝身形一晃，再次挡在林染面前，声音微微颤抖，“你……不记得我了？”
林染被迫停下脚步，抬眼看他。
她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一个需要警惕的人。
“记得。”她淡淡开口。
阿宝眼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之光，心脏狂跳。
“魔族太子，阿宝。”林染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的敌人。”
“敌人”二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阿宝的心脏。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林染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直到林染走出几百米远，阿宝才惊醒。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再次追了上去。“染染，”他又一次拦住她，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不是说，你要和我联姻，要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