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队伍恰有患者,神僧可否方便一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侠带路。”
“请!”
段朝夕目睹整个过程,镖队出行,不招惹是非,这规矩他懂,周岩出手救人,他迷惑不解,这不是惹祸上身?
但他知道自己江湖经验不足,周岩又深得爹爹信任,故而观而不语,直到此时,这才明白对方目的。他忽地回想起爹爹曾经一言,周岩是福安未来。倘若留在福安,可开分号,委任总镖头之职。镖头这样的人,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怎样才能留他在福安?段朝夕苦思间快步到雕车这边。天竺神僧进了车厢,把脉诊断,询问周岩,福安的东家如何受伤,随后检查头颅。
事罢,周岩问:“如何?”
“可医。”
周岩大喜。
“患者颅内淤血,需以细铜箸钻孔。”
“啊,这如何使得。”段夫人听闻钻颅,面色骤变。
段朝夕亦是不可置信神情。
“镖头,我有话说。”
周岩下车,段朝夕道:“镖头拳拳之心,我自晓得,可这天下哪有钻颅化淤的治疗手段?”周岩心道段家先祖在汉时当西域都护,那时的华佗就有此般本事。
“要不让东家抉择?”
段朝夕犹豫下,道:“可!”
“好!”
周岩回车厢,搀扶起段怀安,掌抵“哑门”大穴,用全真心法截取玉观音温淳之气,传入福安前东家体内。
至纯至阳内气舒筋活络,百息过后,段怀安低吟一声苏醒过来。
他视线环顾,道:“周兄弟、朝夕,这怎回事?”
周岩言简意赅,说明原委。
段怀安微弱一笑:“听周兄弟的。”
“老爷,到武威还有数百里之地,就这样好好的拜见列祖列宗不好么?要不到武威再说,至少得找个医馆。”
段怀安道:“如若没有周兄弟以内力续命,我早就一命呜呼,焉能到这里。”
他这话说完,看向周岩:“有劳周兄弟对神僧说一声,可无所顾忌。”
“好。”
周岩出了车厢,向在外等候的天竺神僧委婉转述段怀安意思,开口问:“神僧还有何须?”“醉心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绢帛”
“安排人购买,两个时辰定回。”
所经之地,距近县城在两百离开外,周岩让梁小武骑“夜照玉狮子”,牵一马取药,顺带自县城购买活血壮骨食材。
两骑轮换,晚间定回。
散云作雾恰昏昏,收雾依前复作云。一面红金大圆镜,尽销云雾照乾坤。
光从客栈房舍窗户落入,周岩全程目睹天竺神僧对段怀安的整个治疗过程。
剃发、消毒、钻孔、取淤血、包扎。
以周岩两世为人的学识理解,段怀安翻滚下楼梯,头颅触地,造成颅伤,淤血应是压迫到了血管或是神经。
将近一个时辰下来,天竺神僧面有疲惫。
“有劳神僧。”
“客气。”
“状况如何?”
天竺神僧道:“午间理应能清醒过来,倒时再找医馆,开一些活血壮骨药膳调养,月时左右便可完好如初。”
“神僧稍作消息,待我将消息说与东家。”
“等施主苏醒,老衲便要南行。”
“我受天聪大师所托,需去嵩山少林寺,大师可在客栈逗留一日,到时结伴,雕车快马,不耽误脚程,待到中都,再安排人员护送到湘西。”
“这如何使得?”
“神僧有所不知,中州如今战乱,贼匪出没,凶险不比西域,东家经营镖局,线路熟悉,神僧心系天竺身受毒虫所害民众安危,不可马虎。”
僧人豁达,周岩赤诚。
“既然如此,便劳烦少侠。”
“客气。”
趟子手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