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悠雅潇洒,翰逸神飞,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风流之态。衬着烟波钓叟的狂烈,更加显得他雍容徘徊,隽朗都丽。
那少女惊叹一声,对妇人道:“娘,想不到这天下还有此等精妙剑法。”
“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好不好好学武。”
“嗯,知道了。”少女清脆的回了一声,视线再度落向周岩、烟波钓叟。
一蓬青莹如冰的冷芒便在此时自周岩的前方如一颗光珠炸开,七道难分先后的剑光似参差的焰苗流矢飞射迸溅向烟波钓叟。
烟波钓叟汗毛倒竖,这剑光闪掣,竟似比衡山派的“回风落雁剑”还要多、快,觉得无论如何都招架不住七剑齐刺,烟波钓叟内心一横,白光骤闪,白蜡钓竿墓如流光刺向周岩,用的竟是枪式。周岩呵的一声。
舍长取短,想要一寸长一存强,可自己是多么熟悉枪法。
周岩一招全真剑法的“胡霜千里”,青锋剑在细雨当中仿佛是挥出了一道道扇形的流光,又似泼墨于大江,转眼间破了烟波钓叟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他左手使散手擒拿,扣住白蜡杆,身形疾进,右手剑中平一刺。
“认输了。”
周岩待要收剑,烟波钓叟却在刹那大叫一声,翻身落入沅江。
“前辈,得罪。”
烟波钓叟浮出水面,“还我鱼竿。”
周岩抛了过去。
烟波钓叟接住白蜡杆,道:“你居何处,今日略输一招,改日定再来讨教。”
周岩本要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想到对方脾气古怪,这等人物,彻底打服气了便也心服口服。他如此想来,道:“中都铜鼓坊”
周语报了住处,不提福安镖局。
“一年之后,定到中都。”烟波钓叟言落,看向少女、少妇,“渔隐是谁?”
那夫人见烟波钓叟不依不饶,虽是解了一时之危,但对方倘若一路跟随,无力应对,她略作犹豫,道:“一灯大师门下弟子。”
烟波钓叟一愣,忽的没入江水,一道白线匹练般离去。
周岩的震惊犹自超出烟波钓叟。
一灯大师门下,大理一脉?
他如此想来,忽见少女盈盈一礼:“晚辈何沅君,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教前辈高姓?”
何沅君声音清脆悦耳,落在周岩耳中,却如雷鸣。
李莫愁的情敌。
大理何沅君。武三通义女,那妇人是武三通妻子。
他如此想来,灵光乍现。
一灯大师当下隐居在铁掌山方圆范围内,烟波钓叟发问的“渔隐”就是一灯大师四大弟子之一的“点苍渔隐”。
武家娘子、河沅君这是自大理到一灯大师居处探望武三通。
未等他收回思维,便听黄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
武家娘子江湖经验要比何沅君丰富得多,她听声判断,猜测周岩年纪不大,让船家摇船过来,恳请道:”滴水之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少侠请留个名。”
烟波浩淼,斜风细雨,头戴斗笠的镖人拱手道:“侠不敢当,在下周岩。”
“原是周少侠。多谢出手相助。”
“危难已解,那烟波钓叟料来也不会再找麻烦,就此别过。”周岩也不计较对方执着少侠称呼,周转身子,形似飞雁,轻巧落在大船。
“船家起锚。”梁小武道。
大船顺流和小船相错,何沅君道:“多谢少侠。”
“莫要客气。”
两船相离,何沅君对武家娘子道:“原来少侠是个俊俏的小阿哥。”
武家娘子一笑,“你看到了?”
“少侠的船高,我们的低,自是看的分明,娘,你说周小阿哥是怎练的这一手高明剑法。”“你去问他。”武家娘子或许是有大劫之后又有即将得见武三通的喜悦,她打趣说了声。
那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