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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数里,竹林遮目,风吹竹叶飒飒有声,隐约可见几座石屋坐落期间。
周岩道:“我过去一探究竟。”
“好。”
周岩手提镇铁枪穿林而过。
黄蓉对梅超风道:“放我下来,你也休息一下,说不准过会就有恶战。”
梅超风言听计从,将黄蓉放了下来。
趟子手扣了暗器藏身在竹林,黄蓉左盼又顾,她是活波的性格,如今身子逐渐好转,虽在险境,但心情却是愉悦,也不是如趟子手那般如临大敌。
竹林有松鼠,不畏生人,黄蓉行路问题不大,她走过去逗了几下松鼠,起身又四下走动,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花树上。
但见那花颜色娇艳无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艳,竟不曾见过。
她好奇,走过去摘花朵,树上有刺,黄蓉避开,岂知花朵背后又隐藏着小刺,还是将手指刺损,手指头有针眼大小血珠冒出。
黄蓉吃痛,拿了丝帕擦指肚,嘀咕道:“我就说自己霉运,花儿都要刺我一下。”
她小心翼翼摘了一朵花,嗅之竞有淡淡酒气入鼻,大感好奇,又摘几朵,用手帕包裹起来,放入怀中,等得闲下来,好好研究一番。
她四下走动时,竹林一侧青石小径尽头的石屋中有五官方正,面骨看似硬朗的女子信步走了出来。黄蓉身穿白色公子袍,梅超风一袭黑衣。两人黑白分明。那女子本是要去周岩所向的几处屋子,但看到显眼的两人,那女子身形一晃,体若飞凫,几个起落便到了黄蓉侧后。
“你是何人?”
黄蓉闻声内心一惊,知自己倘若陡然发力,再要身体受创,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她慢慢转过身子,看向眼前女子。
周岩一路走来,自是说了公孙止、裘千尺、樊一翁的身形特征,黄蓉见眼前二十七八岁年纪,黑衣着身,不就是裘千尺。
“梅若华,你过来说说我们是谁。”黄蓉说这话时笑语盈盈,裘千尺诧异,心道自己入谷以来,从未见过生人,莫不是公孙止邀约的客人。
裘千尺现身,梅超风亦是惊出一声冷汗,她听声辨音,来者身形迅捷,修为不可小觑,对方在软鞭攻击范围之外,唯恐救援不及,小师妹遭受不利。
她暗自焦急,黄蓉出声,立刻心领神会,上前踏过几丈,森冷说道:“我们索命的。”
软鞭“啪”的振起,去势奇急,却是绝无劲风,笔直一线点向裘千尺胸口。
“好妖妇!”裘千尺眼见梅超风一身黑衣,面色雪白,头发披肩,还猝然攻击,她大骂一声,伸手抓向软鞭。
猛地裘千尺瞧见鞭梢上的倒刺,她大吃一惊,大骂:“好歹毒的妖妇。”
裘千尺不及左右避让,身子陡然后仰,于地平行但脊不沾尘,左右脚连点地面,身子刷的倒飞了出去。她闯荡出“铁掌莲花”的名号,轻功自是了得。
梅超风占了先机,又恼怒被骂作“妖妇”,内心发狠,使将出九阴真经的“白蟒鞭法”,将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延展向裘千尺。
裘千尺虽危不乱,避开梅超风最先一击,身形施展,在梅超风鞭势中寻微不足道的空间,倏地猱进,一双铁掌翻飞,左臂似蛇信般飙然伸缩,右掌闪电般疾劈,待梅超风的鞭式回笼,她稍沾即走,倏退后再攻。两人各穿黑衣,竟斗的不相上下。
梅超风是鞭,因此两人身形游走,战团笼罩了方圆数丈范围。黄蓉机警,知此时不管是和趟子手汇合或者是和闻声而来的周岩处在一起,都是拖累,她绕过梅超风、裘千尺,钻入石室中。
石室宽敞,笔墨飘香,典籍浑厚,案几古拙。
黄蓉放眼看去,内里虽无富丽的金银器玩,陈设却是花了极大心思部署。
她走到留有笔墨的案几前。
入目却见是功法图谱,上面写着“金刀黑剑阴阳双刃”。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