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凭公主的主意。”
“如果本宫死了,你娶了别人,本宫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死人管不着微臣,公主要闹便闹吧。”
李安娈眼中一记冷刀,捏起拳头,“驸马放心,如果本宫活不了,会将你带上的。”
拳尚未落下,赵绎徽眼皮未动,挡住袭来的拳头。
“嗯。天色已晚,公主安息吧。”
结实的拳被宽大的掌抵挡,李安娈唇瓣紧抿,用力掐他的掌心。
赵绎徽撤回手,黑暗中眉峰隆起。
“本宫说话算话,驸马可别以为本宫在说笑。”
李安娈眉尾扬起,唇边笑意重现,闭眼没多久睡着了。
待她呼吸平稳,赵绎徽坐起身,下地离开。
打开房门,星晓看见赵绎徽穿戴整齐出来,走上前,“驸马您. . .”
赵绎徽平静的目光抬起,无言的沉静覆下,星晓不自觉屏息、噤声。
星晓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绎徽离开。
李安娈醒来后,知晓昨夜赵绎徽趁她入睡离开的事,没说什么。
入夜后,赵绎徽又去厢房睡觉,李安娈往他面前一坐,赵绎徽随李安娈回去,却等她睡着后离开。周而复始,也不知是在犟什么。李安娈不明白,一如既往请人回去。
只是今日,她请不了了。
早膳后小憩,李安娈被痛醒,腹部隐隐作痛。
“来人...来人.”李安娈撑肘想要坐起。
在门外静候的孟嬷嬷听到传唤声立刻进入,她今晨心中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要事发生。孟嬷嬷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从早上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会有什么事。
“公主,您怎么了?”孟嬷嬷看到李安娈扶着肚子,急切询问。
“嬷嬷,本宫肚子痛,是不是要生了。”
孟嬷嬷将李安娈扶起,羊水未破,“恐怕是要生了,奴婢让人去请刘太医。”
李安娈腹部发硬,一阵一阵的痛。
“公主放宽心,这些都是正常的,要持续好些时间宫口才开全。”陈嬷嬷此刻安慰道。
刘太医来了,也说类似的话。
“公主可多走动走动,促使宫口开大. ...”
稳婆已经在产房就位,换上干净的床铺。
院子里湿滑,不便行走。
李安娈在屋内走动,浅月扶着她,时刻注意脚下。
“公主,可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起初还好,后面越发痛,李安娈忍着痛意点头。
坐下后,兴许是心理作用,疼痛缓解了许多。
隔一段时间又痛了,李安娈虚虚蜷起腹部,指尖掐的发白。
无所遁形的疼痛笼罩,好在缓过这阵疼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