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过医典,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该是什么模样。如今不过是能够正大光明,就算是罪名也能被人记住。
她心意已决,凌初不再多劝,帮着她一起向辛和钰陈情。
辛和钰没有多言,只说待他伤愈再做定夺。
然后召来桑青,“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昨日他刚醒就做了种种安排,对外宣称他和凌初在山里遭不明刺客偷袭,再放出些暗指辛和瑁的证据。辛老太爷就算不喜欢他,他也是辛家孙辈中最出息的一个,他这个推官之位至关重要,那些酒囊饭袋取代不了他。
就凭这点,他也敢保证辛和瑁会被敲打一番。
为自己报仇,他一点都不会手软。
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受伤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当天下午就有辛家的下人来送补品。一来,辛和钰这条命确实还是有点用的,为了这个独生子,辛腾云还是会拿出点为人父的样子来。二来,还是敲打。
凌初这个小院不是秘密,辛和钰若敢乱动,凌初第一个挨刀。
至于辛和钰安排在暗中的人手有多少,就不一定知道了。
陈杏望一心想将此事公之于众,加上难得有机会炫耀自己的医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不成三天辛和钰的伤口就结痂了,长肉芽时候的痒意也更明显。
在凌初三令五申下,他才忍住不去挠伤口,但又实在难受,因而走到哪都皱着眉头,让府署中一众官吏都胆战心惊。
公堂重审康堰一案,因辛和钰刻意张扬出去的消息,不少百姓都来围观。
当陈杏望说出自己身份,以及如何杀夫时,堂外一片喧哗。
“她爹娘真是糊涂,就算把女儿教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真能光耀门楣不成?”
“她说她会针灸,那扎针的时候得脱衣服吧?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的身子又是看又是摸的,为了名节不得嫁给人家?”
“那也不能治一个嫁一个吧?便是娼妓都没这么人尽可夫。”
他们说话声音不小,陈杏望听得到。
她转过身,冲这些人高傲冷笑,“你们想和我一样,还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