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贾敬皱紧眉头,在眉心出现一个深深的川字痕迹。
却说另一边。
贾珍还在尤二姐的闺房中宿着。
尤二姐温顺柔媚,且肤白腰细,一双含情水眸,贾珍这些日子,便是醉死在这温柔乡,连带着宁国公府的人,也寻不到他白日里的踪迹,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兴致正好,外头的小厮却匆匆跑进,转而跪在地上,嚎了一嗓子:“老爷!不好了!”
贾珍一个哆嗦,提起裤子转身,就冲着那小厮一个窝心脚,气愤之余也显露出几分狼狈来:“狗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那小厮吃痛,奈何今日事态紧急,顾不得胸口处的脚印和淤血,只能呛声咳嗽,虚弱开口:“老爷!不好了!敬老爷……回府了!”
敬老爷?
乍一听到这名号,贾珍只觉得陌生之余,还带着几分熟悉。
等想起亲爹正是敬老爷后,他便三魂没了六魄,整个人骇得亡魂大冒,接着手上动作急促起来,同时又不忘记冲着那奴才的心窝处,再度踹了一脚:
“狗一样的东西!这般要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身后的尤二姐不知敬老爷是甚么人物,上前刚要温柔小意,宽慰几句,不曾想贾珍如今着急上火,一手就把她推开:
“妇道人家,到底不懂事!一边儿去!没看见老爷我如今有正事吗?”
说完,贾珍抬步便快速离去。
反观尤二姐,倒在地上,还有些不敢相信,怎地贾珍前后还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倒是尤三姐,缓缓走出来,看到二姐这般,半是怒其不争地开口:
“二姐,你还道那珍大爷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贪欢好色之人罢了!你以后,可提防着些罢!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尤二姐闻言,咬了咬唇,还有些不认可:
“你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我怎见你对宝二爷另眼相看?”
尤三姐一怔,想到这些日子听到的消息,突然对于宝玉有了几分抵触。
不曾想,尤二姐在这时候,却又道:
“说来,今日……正是宝二爷出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