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要紧,余下的银钱自然就从依附的党羽门客中来,不说夏礼、凌辅等人捞银子的手段,单说太子自个儿,也少不了有借国库银钱的时候。
眼下老四追查起这些来,太子踱步愈急,对于老四的口吻也带上了不满:
“老四这是想要逼死谁?真要这么追查下去,朝野上下的大臣,还不如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上!这天下又不是他的,他这般殚精竭虑,就不怕将来……”
话音才说到这里,太子自知失言,顿时戛然而止。
正此时,却听到周围门客缓缓开口:
“殿下莫急。依小人之计,此事……太子殿下不能出面。八爷不出手,十爷在闹腾,九爷攥着银票看好戏,他们都不动,咱们也不能动。而现如今,最好动的棋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庆初微微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谁?”
门客就是一笑:
“魏渊亭。”
翌日。
魏渊亭站在东宫外,看着里面出来的大太监,神色愕然:
“殿下当真这般说?”
那大太监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哎哟,魏大人,您这不是难为殿下吗?这追讨库银的事情,可不归太子殿下管。陛下亲自过问,又给了限期,这……谁有法子?除非闹出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能让圣心回转。老实告诉魏大人一件事,太子殿下……如今也难办着呢!”
魏渊亭瞳孔微缩,心中便浮现出一个猜想来:
“难道连太子殿下也……”
那大太监晃了晃脑袋,唏嘘一声,就做出不可说的动作来,转身离去后,只剩下魏渊亭一个人站在原地,神色似哭似笑,失魂落魄。
魏府。
“父亲,父亲!太子殿下那里……可有说法?”
魏渊亭回到府中,看着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长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往书房走去:“此事……为父自有办法。”
不知为何,听到魏渊亭这般话语,他那两个儿子心中兀地一跳,却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而此时。
书房内,魏渊亭抚摸着曾经的御赐之物,神色慨然而怔松,仿佛那饮马瀚海、驰骋沙场的日子,就在昨天……
可昨天,终究过去了。
他最后理了理衣袍,站起身,向前走去,却不想,这时候突然听到家仆急促中带有兴奋的声音:“老爷!荣国公府的环三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