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来:
“姨奶奶这是绣花呢?这又是点灯熬油的,又是费劲力气的,何苦来哉?不若买了成衣,穿在身上,也省得费这些功夫……”
赵姨娘看了一眼周瑞家的,有些讶异,以往周瑞家的跟在太太身边,架子摆的高,但到底没有这么豪横再打眼一看周瑞家身上的打扮,赵姨娘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周姐姐这是打哪来的富贵,这通身的气派竞不似太太身边的下人,倒衬得我这个姨娘上不得台面了。”
“周姐姐若是有银钱生银钱的法子,也好叫我知晓知晓,手头总算是能够松动些。”
周瑞家的一听到这话,虽然还是否认了,但脸上的得意之情,却几乎要从眉眼中溢出。
只等她送完份例后,赵姨娘看到周瑞家的走远了,这才往地上“呸”了好几口,冷笑一声:“当真是得了志的猫儿,便把自己当做是老虎了。兜里的银钱再多些,谁知道她周瑞家的会不会连姓甚名谁都忘记·……”
贾环瞧着赵姨娘,见她人前人后,还有两副面孔,就忍不住玩笑:
“姨娘若是喜欢,用上几支金钗,那也是使得的。”
赵姨娘听到这话后,却嘴一撇,满脸不在意:
“我自是不缺银钱,还需要跟她计较什么?我的儿随手给我的银票,那都够我添置好些金银物件,何苦跟她一般见识?”
“且咱又不像是太太,有得力的娘家,又是正头的夫人,自己有什么进项,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就会傻到给旁人看自个儿的家底?”
贾环便给姨娘倒了杯茶:
“姨娘英明!”
赵姨娘笑得不行,也接过茶壶,给儿子斟了一杯:
“我的儿读书也辛苦了。这杭白菊加上枸杞,最是能够清心明目。下回去学堂的时候,让香菱那丫头帮你添置,学得劳累时,也好饮上几杯,去去肝火。”
且说这日。
京畿周遭流民四溢。
贾环能够知晓此事,自然也瞒不过朝堂上衮衮诸公,乃至当今的圣上。
是故今日上朝,就说起了有关河北直隶灾民流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