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我觉得你认错人了,那个……睡了你又不要你的人……不可能是我。”
说不上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时,她心里莫名有点发堵,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碚了一下,不太舒服。但她懒得去深究这点莫名的情绪,只当是被这破事儿搅和的。
然而,谢临渊压根没听见她后面的“第二”说的是什么。
他只听到沈昭昭说,她和裴琅没关系之后,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裹着上天了。
她……居然当真愿意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想到这点,谢临渊垂着眼睫,极力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胸腔里却像是被温热的泉水灌满,咕嘟咕嘟地冒着欢快的气泡。
那股子几乎要将他冻僵的恐慌和委屈,霎时间烟消云散。
沈昭昭愿意同他解释,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里,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
是占了份量的?
不然,以她的性子,何须浪费唇舌与不相干的人多言?
至于她后面又说了什……不重要,无所谓,爱说什么说什么。
只要确认自己在她心中地位不同,便足够了。
沈昭昭看他虽然还是那副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周身那股“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低气压却肉眼可见地消散了,连带着紧抿的唇角似乎都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行吧,看来他是想通了。
深吸了口气,纵然心中仍然有点不舒服,可沈昭昭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睡人的事既然说清楚了,她眼睛倏地一亮,凑近了谢临渊:“对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九幽玄晶矿脉……你真有钱付账?”
谢临渊心情正好,闻言,下颌微扬,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矜傲意味的冷哼:“自然。”沈昭昭眼睛更亮了,又往前凑了凑,神神秘秘的:“………这些宝贝,真是您老大发慈悲,给我和师兄师姐们准备的?”
谢临渊喉结微动,刚想说“予你一人的”,然而话未出口,便见沈昭昭一脸“我都懂”、“我嘴巴可严”的八卦表情,贼兮兮的贴到他耳边。
“那你偷偷告诉我,咱们宗门……到底是谁那么虚,需要用到那千年阳炎根?”
谢临渊:…….”
男人周身那点刚刚回暖的气息瞬间一滞。
他该如何向沈昭昭解释,自己当初拍下那玩意儿,纯粹是因为慕容霄那个蠢材信誓旦旦的在他耳边聒噪“拍下来拍下来!不管有用没用先拍下来!万一师姐以后有什么妙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