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高看我了。”
陆沉渊摆摆手:“我们不过是路过,还要抓紧赶路去鸿州。”
秦无月忙道:“这路上不太平,若先生……“
“师姐!”
那二师弟突然插嘴,“他们来历不明,何必……”
“住囗!”
秦无月厉声喝止,又对陆沉渊恳切道:“楚先生,至少容我等设宴赔罪!”
陆沉渊故作沉吟,实则暗中捏了捏李令月手心。
这帮人不对劲!
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个投法。
“多谢秦姑娘美意。”
李令月突然开口,怯生生道:“只是叔叔旧疾发作,需尽快到城中求医……”
秦无月见留不住人,只得叹息:“既如此……”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青木符,“桃林县“听雨轩’是我宗产业,二位可凭此符落脚,也算聊表歉意。”
这次陆沉渊没有推辞,直接接过:“多谢。”
待木甲宗众人带着尸身碎甲离去。
李令月立刻变脸,一把伸向陆沉渊腰间:“叔叔?嗯?!”
陆沉渊赶紧躲开,一脸严肃道:“这些人有问题!”
李令月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哼了一声,不跟他一般见识:“什么问题?”
陆沉渊皱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令月不以为意:“江湖门派内斗,无非是为了利益、传承,或者私人恩怨。”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
一她确实不在乎。
身为太平公主,五境巅峰高手,她站得太高,看的太远,木甲宗也好,崤山裴家也罢,在她眼中不过是江湖草莽之争,就像鲲鹏不会在意燕雀的叽喳,她根本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蝇营狗苟,与其追究他们的烂事,还不如跟陆沉渊演戏来的有趣。
但陆沉渊不同。
他在高手遍地的神都,早已养成谨慎的性子一一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让人在眼皮底下带走神后的事。要想防患于未然,就要密切注意每个细微之处。
“那个二师弟,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陆沉渊缓缓道:“我们站在尸体旁,身后有马车,摆明了更像旅者,而非行凶者,他连问都不问,直接就要杀人灭口。”
李令月挑眉:“所以?”
“而那位“温柔娴静’的大师姐秦无月,更古怪。”
陆沉渊眯起眼睛:“她看到满地同门尸体,第一反应不是悲痛或愤怒,而是拉拢我们。甚至明知你我身份有疑都不放过,一幅拼命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这不是很矛盾吗?同一个宗门,同一种事态,一个不管不顾要杀人,一个不管不顾要拉人……”
李令月脸色微变,终于认真起来:“你是说……”
陆沉渊冷笑道:“这俩人里,必定有一个在演戏!”
“难道是……杀人不成,才改拉拢?”
李令月脑中灵光一闪:“如此说来,杀人的没必要演,那就是秦无月信口雌黄!有意引我们进去……她演的不错啊,连我都没发现异常……”
陆沉渊点点头:“那确实,比你……”
李令月转头看他。
“比我强。”
陆沉渊果断话锋一转:“走吧,去她说的听雨轩看看。”
陆沉渊拿出那个青木符,笑道:“估计今晚就会有行动。先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然后摸进“百花谷’……这个一甲子前突然冒出来的秘境,八成跟藏神符卷的地方有关……席琳看到的偃甲杀人也在三宗附近,只怕不是巧合。”
“哼。”
李令月很满意他的识相,自然没意见,一把抱住陆沉渊的手臂,在他耳边道:““叔叔’有旧疾,我们去城里治病吧~”
陆沉渊嘴角一抽,转头看她:“……蓉蓉,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