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憋死,乃是来大人得意之作。”他随手一合钳口,金属咬合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虺夜清的呼吸急促起来,额角渗出冷汗,却仍死死咬着牙关。
赵无咎冷笑一声,拎起第三件刑具——“突地吼”,一双布满尖钉的铁靴。他轻轻弹了弹靴身,钉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穿上它,站不稳,只能不停转圈,直至晕厥。”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如毒蛇般盯住虺夜清,“上一个用它的,转了三百圈,吐得胆汁都干了,最后求着认罪。”
“……”
虺夜清死死盯着那铁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
“畜生……”
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下一秒,她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朝着李令月嘶声大吼:“你们这群畜生!畜生都不如!李令月——你枉为李唐后裔!枉为太宗子孙!”
她的声音在地牢内回荡,震得火把都微微颤动。
“韩王一脉,满门忠烈!我祖父李元嘉为从妖后手中夺回李唐正朔,宁死不屈,而你,李令月!你身上流着太宗皇帝的血,却甘为武媚爪牙,屠戮宗亲!你午夜梦回,可曾见过那些亡魂?可曾听过他们的哭声?!”
她的嗓音撕裂,字字泣血。
李令月指尖微微一颤,面上却仍无波澜。
“武媚那毒妇竟将我们改姓‘虺’,以蛇虫之名,辱我李氏!污蔑皇室心如毒蛇,殊不知最毒!最无耻!最恶心的就是她!”
虺夜清忽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如鬼:“她污蔑我们是毒蛇,我们就毒给她看!可惜老天无眼,【元戎神弩】没射死那个毒妇!还有你,你以为替她做尽脏事就能得宠?她为了皇位,连亲生儿子都杀!李弘怎么死的?李贤怎么废的?你不过也是个……”
“住口!”
赵无咎厉喝一声,抬手就要用刑。
李令月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
她缓步走下石阶,踏过潮湿的地面,停在虺夜清面前。
“说完了?”她淡淡道。
虺夜清死死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掖庭里关着你侄儿,今年六岁。”
她声音很轻,“本来该叫李炜,现在叫虺奴。“
虺夜清双目血红,浑身发抖。
“你可以继续骂。”
李令月俯身,金钗垂下的流苏扫过虺夜清染血的脸,“但每骂一句,我就让人剁那孩子一根手指。”
虺夜清死死盯着李令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李令月……”
她嗓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好狠的心……”
她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挣动铁链,腕骨被磨得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你拿一个六岁的孩子威胁我?!”她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凄厉,“他还是个孩子!你们——”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掐断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泪水混着血水从她脸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畜生……”
她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刻骨的绝望。
李令月面无表情俯视着瘫软的虺夜清:“说出你背后的人,说出其他余孽!”
“…………好……我说……”
虺夜清喘了口气,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滑落,声音支离破碎:“是幽冥殿,萧寒川……”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无声的啜泣,整个人蜷缩在刑架下,仿佛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李令月听完全部答案,冷漠地转身离去,走出地牢。
夜风扑面而来。
她猛地停住脚步,有些喘不过气,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