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枯骨生肌?返本还源?
木屋:芥子乾坤?时间静止?
随身福地!天赐宝物!不饮血,焉得归鞘!
方倾羽的眼神刹那冷利,所有杂念焚净,唯有刻骨的杀意。
她视线如钩,死死锁住床脚破木凳上那只粗陶碗。
罪证!这碗汤就是她们母女恶毒的痕迹!
心念咆哮,疯狂灌向眉心神窍——收!
嗤……一丝细小到如针落地的抽气声里,粗陶碗便连同一圈浑浊水渍,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紧接着,清冽甘泉瞬间流淌过灼烧的五脏六腑和剧痛的四肢百骸。一股微弱却实实在在的力气猛地注入了枯竭的身体!
“咔哒。”生锈的门锁钥匙转动的声音,像是恶鬼敲响的丧钟。
门,就要开了!
求生的本能和对仇人噬骨的恨意压过一切。方倾羽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如鬼魅般滚下那张破床板,悄无声息蜷进角落堆积如山的破烂杂物后面。
黑暗中,她的手摸索过湿冷腐朽的地面,猛地握住了一块沉甸甸的半截砖头。
冰冷的触感沿着掌心蔓延到心脏。
王翠兰那张刻薄尖酸的脸探了进来,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审视,如同屠夫在打量待宰的肉。
“死丫头,时辰到——”
声音戛然而止!
黑暗中一道瘦削的身影猛然扑出,握着板砖的手高高扬起,然后用尽被灵泉催发出、又被恨意点燃的全部力气,朝着那张令她作呕的脸——
狠狠地、直直地、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砰!”
沉闷而粘稠的撞击声,和着骨头碎裂的细微脆响。带着浓重铁锈味的血液飞溅,有几滴还溅到了方倾羽手上。
“啊——!!!”
王翠兰捂着血流如注的鼻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在还没能看清方倾羽疯狂的表情时,就被这份疯狂痛击!
方倾羽一眼都没舍给她,她的目光穿透逼仄的阁楼入口,死死盯住天井院子里那两个身影。
方国栋蹲在地上,正对着几张肮脏的钞票反复摩挲;方芳捏着几颗瓜子嗑得不亦乐乎,眼神里透着看好戏的轻松和嫌恶。
目标,灶台角落!
方倾羽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爆发出惊人速度,直冲向天井。带起的风刮过方国栋数钱的手背,他愕然抬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刺目的血红残影冲过。
方国栋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还没反应过来,方芳却被吓得手里的瓜子哗啦掉了一地。
灶台角落,一块不起眼的青砖,在她指尖触及的瞬间应手而松,一个油布包被闪电般掏出。
空间,收!
意念动处,油布包瞬间消失,徒留灶台空洞。
“拦住她!”方国栋终于回过神,揣好钱就想扑上去。
王志刚和他那两个帮手也被阁楼里的惨叫惊动,转头就看到方倾羽冲出来的身影,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恶心的狞笑。
“小娘皮还想跑?”王志刚搓着黄板牙,带着两个混混堵在门口,“老子钱都给了,死也要抬回去拜堂!”
方倾羽胸口剧烈起伏,一身土红嫁衣在寒风里猎猎作响。
就在王志刚那只脏手伸出的刹那,方倾羽身体猛地绷紧,向前半步避开,然后,她用尽肺腑里所有燃烧的空气,发出足以撕裂寒风的嘶吼:
“王志刚!赌坊的债还清了吗?!三百七!!赌坊的人还在你家门口画了叉子吧?!”
王志刚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像是被烙铁烫到!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眼神,瞬间像针一样扎向他。
方倾羽冰冷的声音毫不停歇,矛头直指方国栋和王翠兰:
“方国栋!王翠兰!卖女儿的钱暖不暖?是不是连我娘最后护着的镯子也想剐下来?!”
字字如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