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轻蔑、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他捏着冷遥茱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让她的脸颊感受到一丝痛楚。
“怎么?”哈洛萨的声音带着戏谑,如同冰锥刺入冷遥茱的心房,“觉得这世上,只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云冥哥哥’,才配得上神之一字?”
“云冥哥哥”四个字被他刻意放缓,咬得极重,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冷遥茱瞳孔猛地一缩!被戳中心中最隐秘、最柔软也最执念的部分,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被看穿的羞恼和极致的愠怒!那是一种信仰被亵渎的愤怒!
“冥王冕下!”冷遥茱强忍着下巴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何必如此轻浮折辱于我!”
“轻浮?折辱?”哈洛萨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疹人。他微微俯身,凑得更近,冰冷的气息几乎喷在冷遥茱的脸上,那双灰白的眼眸近距离地审视着她因羞愤而泛红的脸颊和倔强的眼神。
“本座不过是问了你几个问题,碰了碰你的脸。”哈洛萨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无辜和浓浓的玩味,眼神却如同毒蛇般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这就叫轻浮折辱了?冷副塔主,你……是不是太过敏感,或者……期待了点别的什么?”
冷遥茱被迫仰着头,与那双闪烁着冰冷灰白光芒的眼眸对视着。
那眼神中毫无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审视、玩味,以及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哈洛萨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最后的尊严与防线。
她清晰地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在这位冥王面前,与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引以为傲的实力、尊贵的身份、传灵塔副塔主的骄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对方若真想对她做什么……她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一早知道是哈洛萨亲临,她宁可自爆武魂核心,也绝不愿落入此等境地!
她一生痴恋云冥,为了那份遥不可及的爱,她守身如玉,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今日被这邪魔玷污,她还有何面目再去奢望、再去思念那如骄阳般的身影?那将比死亡更让她痛苦万倍!
哈洛萨敏锐地捕捉到了冷遥茱眼底那迅速蔓延开来的、如同寒潭般的绝望。那绝望中混杂着深深的恐惧、不甘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屈辱感。这非但没有让他产生丝毫怜悯,反而如同发现了新奇的玩具,让他眼中那冰冷的灰白光芒更加明亮,嘴角勾起一抹邪异而愉悦的弧度。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的脸更贴近自己,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唇上。
“冷副塔主这副视死如归却又恐惧失神的表情……真是精彩。”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是在担心本座会对你做什么吗?还是在担心……你的云冥哥哥知道后,会如何看待你这朵……可能被染指过的火焰玫瑰?”
“住口!!”冷遥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因极致的羞愤而尖锐刺耳!她不顾一切地疯狂催动魂力,试图引爆体内的武魂核心!哪怕魂飞魄散,也绝不承受这等侮辱!轰!
一股更加强横、如同神山倾轧般的威压瞬间降临,将她体内暴动的魂力死死按了回去!反噬之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五脏六腑!
“噗一一!”冷遥茱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金纸一般,气息急剧萎靡下去,眼神都涣散了一瞬。
自杀,都成了奢望!
哈洛萨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的玩味之色稍减,似乎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