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等不愿帮忙,只是这是五万两……”
“诸位叔公多虑了。”宋染,“只是要各位做个见证,并非要叔公们担保。以后若有纠纷,自有大将军府这个保人一力承担。”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表示愿意做这个见证。毕竟只是见证,又不用真担责任,还能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李德全对老夫人笑道:“既然保人见证都有了,那便开始谈生意吧。老夫人,侯府想抵押哪些铺子?”
老夫人无力地挥挥手,府上管家连忙把侯府那些商铺的地契都取了出来。
李德全接过地契,仔细翻看后,与两位账房低声商议片刻。
这些商铺都是宋染前世打点过的,之前早就跟李德全通过气了。
不到半刻,李德全朝拿着十张地契走了过来。
“老夫人,这些铺子地段虽好,但近两年收益不佳。按市价估算,至少要这十间铺子。”
“什么?十间!”老夫人猛地拿过地契,细细看了一遍,“这些可都是黄金地段的铺子!一间作价至少万两!”
李德全面露难色,“老夫人,不要您说,这已经是看少夫人面子了。十间铺面,可是有八间这些年都是亏本的,我们吴家拿过去还要往里贴银子呢!”
宋染轻咳一声,“祖母,这作价低也好。孙媳外祖家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铺子往后肯定是要赚钱的。现在作价低了,往后在赎回来,那也不至于加价太多。”
老夫人是有些犹豫,这些铺子亏本是不错,但那些地段,却是极好的。
只是陈三见迟迟拿不到银子,手中的匕首又加重了些力道,“老夫人,您要是再磨蹭,二少爷的胳臂恐怕就撑不住了。”
谢云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祖母!祖母,快将银子还与他们,再拖下去,孙儿这胳膊就废了!“
在大景,身有残疾之人是不能入仕的,一旦残疾,那他便彻底与仕途无缘了。
柳姨娘抱住老夫人的腿,哭得肝肠寸断:“母亲!祁儿可是侯府仅剩的男丁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可就绝后了啊!”
蠢货,难不成他们还真敢闹出人命!
老夫人柳姨娘哭得心烦意乱,又见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只得咬牙道:“好!十间就十间!”
“好!老夫人痛快!”李德全立刻备好文书,请老夫人和宋染签字画押。老夫人颤抖着手接过毛笔,却在落笔前突然顿住。
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以城南绸缎庄、米铺、茶楼……十间铺子作抵,借款五万两,月息三分,限期半年内赎回……
“这利息……”老夫人皱眉。
侯府短期内恐怕是没法赎回这些铺子的。
李德全笑道道:“老夫人,在商言商,这利息是免不了的。况且三分利已是看少夫人面子,寻常借贷,至少五分。”
宋染适时补充:“祖母放心,这就是一个流程,就算侯府到时拿不出来,自有孙媳去调停。再说这些铺子如今都是亏本经营,放在侯府手里反倒是白白损耗了钱财。”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抖着手在契约上落下歪歪扭扭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