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红唇一勾,笑容明艳却毫无温度:“行啊。”
就在父女俩脸上刚浮起一丝喜色时——她突然优雅地摊开白皙的手掌,掌心向上:“先交钱。”
“什、什么钱?”顾振国一脸懵逼。
顾娇笑得像只终于露出尖牙的狡黠狐狸:“爹,您这记性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她指尖划过算盘,冷笑道:“上个月户部侍郎千金脱教坊司,可是花了八千两。我既要替你闺女顶罪,又要让出书院资格...”
她故意拖长尾音,带着点市侩的精明劲儿,“一万两,已是看在血缘分上,跳楼大甩卖了!”
顾振国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开口,旁边林姨娘的眼刀已经带着怒火飞了过来。
顾昭更是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林姨娘~”顾娇甜腻腻地拖长音调,目光戏谑地扫过林姨娘铁青的脸,“您就是把爹盯出个窟窿来也没用~”
她骤然冷下脸,声音斩钉截铁:“我的名额,谁都别想抢!我不想入教坊司,谁也别想逼!”
“谁、谁要抢了!”顾昭被戳中心思,急得破音,脸涨得通红。
顾娇嗤笑一声:“空手套白狼还不叫抢和逼?”
她掰着手指,活像个算账的掌柜,“刚才那银票是还债,现在这是买卖——”
她目光如刀:“怎么,顾家的门风,是教你们白占便宜?”
顾昭被怼得脸色青白。
“拿我的钱,买我的入学名额和替你入教坊司的罪名——”
顾娇夸张地捂住心口,语气浮夸,“哎哟喂,这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您二位这买卖做得,稳赚不赔啊!”
顾家四人看顾娇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行了,”她潇洒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没钱就免谈,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顾娇走到楼梯口,又回头补上一刀,笑容甜美却冰冷:“等你们凑够一万两现银再来找我——”
她特意停顿,强调道:“记得是现银。银票我信不过,怕您开的是空头票子;房契地契也免谈,那玩意儿在教坊司里可不好使,难不成让女儿我抱着地契睡大通铺?”
走上楼时,顾娇甚至哼起了一段江南小曲儿,调子轻快得能气死人。
“咚咚咚。”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就被带着不甘和急切敲响了。
顾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了然又嘲讽的笑意,慢悠悠地拉长声调:
“进——来——”
看吧,贪婪的人,永远学不会适可而止。
他们只会一步步,把自己送上绝路。
林淑芬这回估计气得够呛,连面儿都不敢露,只派了个“钱袋子特使”顾昭上门。
顾娇看着递来的银票,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儿,接钱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生怕对方反悔。
压根不给对方开口机会,“砰”地一声就把门甩得震天响,还落了闩——那架势,活像防贼。
毕竟,跟人斗嘴哪有研究金手指香?她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金手指,启动!
吵架?那是浪费生命!搞事业它不香吗?
屋里翻箱倒柜愣是没找着合适的利器,最后只能从妆奁里扒拉出一根簪针,细得跟容嬷嬷的绣花针有一拼。
顾娇心一横:“得,就当给金手指‘滴血认亲’了!仪式感拉满!”
血珠刚沾上玉佩,屋内云雾骤起,那块玉佩光芒狂闪,跟通了电的蹦迪球似的。
顾娇一闭眼一睁眼——好家伙,真“穿越”了!*这哪是空间?分明是仙家给她开了个私人洞天!还是精装修版的!
顾娇原地转了个圈,探照灯似的扫视——空间很大,一片肥沃的黑土地,看着就馋人,虽然她只会馋不会种。
不远处有条小溪潺潺流过。
旁边杵着栋两层小竹楼,造型质朴,散发着“简装毛